陳云干部工作思想中的哲學內(nèi)涵

鄭科揚

中國共產(chǎn)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黨領導的事業(yè)和黨的自身建設，包括干部隊伍建設，是以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和世界觀、方法論為指導的。陳云同志在延安時期，擔任中央組織部部長七年之久。他當時所著的《論干部政策》、《關于干部隊伍建設的幾個問題》、《關于干部工作的若干問題》，以及后來所著的一系列相關著作，集中體現(xiàn)了他的干部工作思想和實踐。無論是提出問題，還是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陳云同志總是開門見山，切中要害，思想深刻，文風樸實，實事求是的精神像一條紅線貫穿他思想的始終。怎樣做到實事求是？陳云同志的體會是十五個字：“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交換、比較、反復”。（《陳云論黨的建設》中央文獻出版社１９９５年５月第１版第３１４頁）今天，重新學習陳云同志的著作，深刻理解和把握其中的哲學精髓，對于加強和改進干部隊伍建設，不斷提高治黨治國的能力，對于落實科學發(fā)展觀，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胸懷黨和人民事業(yè)的全局，堅持干部工作為政治任務、政治路線服務

正確認識中國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中的主要矛盾，始終胸懷黨和人民事業(yè)的全局，是陳云同志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導工作的一個突出特點。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不同時期，陳云同志始終以高度的政治敏銳性，突出強調(diào)要胸懷全局，把完成黨的歷史任務、實現(xiàn)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他說：“看問題要全面，要看本質(zhì)，不要只看局部，看現(xiàn)象。”（同上，第１０１頁）“要研究中國的歷史和時事政治的情況，不然也就不能規(guī)定當前的革命工作的任務和方法。”（同上，第４９頁）要看到全中國，看到全世界，很好地負起歷史責任，把我們黨建設好。干部隊伍建設是黨的建設的一部分，干部隊伍建設工作的重要性是由黨肩負的歷史使命決定的。因此，做干部工作，必須胸懷黨和人民事業(yè)的全局，“做到全局與局部的一致”。（同上，第１２９頁）如果只考慮局部利益，就要發(fā)生本位主義，妨礙大局。只有把干部隊伍建設放在實現(xiàn)黨的奮斗目標、完成黨的政治任務的全局中來思考，圍繞黨的中心任務來開展，才能保持正確的政治方向，避免大的失誤。

做干部工作胸懷大局，是實際的、具體的，絕不是抽象的概念和空洞的口號。最重要的是必須緊密聯(lián)系黨的政治路線來進行，堅持服從和服務于黨的政治路線。政治路線決定組織路線、干部路線，組織路線、干部路線必須保證政治路線的實現(xiàn)。陳云同志說：“黨的一切決議和政策，都要通過干部去實現(xiàn)”，（同上，第１１９頁）“組織工作要適合于政治路線的要求，保證政治路線的實行。”（同上，第１２９頁）怎樣才能做到呢？陳云同志強調(diào)了兩條原則要求：一是必須對政治路線有正確了解，同時對具體情況有切實了解。“只談路線，不了解具體情況，是空談。只知道具體情況，不了解路線，是盲目。”（同上，第１２９頁）二是必須把上級的領導同下級的工作結合起來，從上到下都要注意政治路線在具體實踐中的貫徹落實。“上級只談政治路線，下級只談具體工作”的缺點，必須克服。（同上，第１２９頁）陳云同志這些視野廣闊、胸懷全局、立足實踐，正確處理貫徹執(zhí)行政治路線同做好干部工作關系的思想，在今天仍具有很強的指導意義。

二、辯證地理解和執(zhí)行黨的干部政策，正確處理個性與共性的關系，從根本上促進矛盾的解決

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黨的干部政策，同黨的其他方面政策一樣，是運用唯物辯證法分析矛盾、解決矛盾的產(chǎn)物。陳云同志指導干部工作十分講究方法，更加注重政策。他特別強調(diào)：要把“使用人才，制定政策”當成大事。他在提出和闡述黨的干部政策時，總是從實際情況出發(fā)，把制定和執(zhí)行政策與解決現(xiàn)實矛盾和問題統(tǒng)一起來，著眼和著力于為黨和人民的事業(yè)盡可能地凝聚人才、育好人才、用好人才，充分發(fā)揮干部的積極性、創(chuàng)造性，使廣大干部緊密團結起來，為實現(xiàn)黨的目標而共同奮斗。他善于運用唯物辯證法，從干部工作各種矛盾的共性中抓住個性，從不同矛盾的特殊性中揭示其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抓住事物的本質(zhì)，用合乎實際的政策促進矛盾的解決，防止和反對任何形式的主觀性、片面性和絕對化。這兩個特點，在以下幾個方面表現(xiàn)得尤其突出。

選用干部，堅持任人唯賢，全面貫徹德才兼?zhèn)湓瓌t。德才兼?zhèn)涫俏覀凕h選拔任用干部的一個大原則、大政策、大方針。我們黨的干部來自方方面面，經(jīng)歷不同，性格不同，各有長短，為了共同的奮斗目標聚集在黨內(nèi)。陳云同志一貫主張放開視野，搞五湖四海，廣納一切對黨領導的革命和建設事業(yè)有用的人才，不管是來自哪個社會階層的，不管是本地的或外來的，也不論是自己熟悉或不熟悉的干部，只要是德才兼?zhèn)涞木蛻�當大膽使用。他反對只顧才不顧德，也反對只顧德不顧才，主張堅持兩點論，反對一點論，提出任免、提拔干部要全面估計干部的德和才。他認為，政治、能力，兩者缺一不可，但應以政治為主，“才干固然要有，但德還是第一”。（同上，第３０８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陳云同志同鄧小平等同志一起制定了干部隊伍“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yè)化”方針。這是德才兼?zhèn)湓瓌t在新時期干部隊伍建設上的創(chuàng)造性運用和發(fā)展。他多次論述推進干部隊伍“四化”之間的辯證關系，指出革命化是前提，只有以革命化為前提，全面推進干部隊伍年輕化、知識化和專業(yè)化，才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他力主“大膽提拔，加快提拔中青年干部”，（同上，第２７７頁）同時指出“現(xiàn)在有同志常說，要開拓型干部。開拓型也要，但首先要強調(diào)有德，有黨性。”（同上，第３０８頁）“德才相比，我們要更注重于德，就是說，要確實提拔那些黨性強，作風正派，敢于堅持原則的人。”（同上，第２７７頁）絕不能提拔反對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路線的人，嚴重違法亂紀的人，耍兩面派的人以及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

實事求是、公道正派地看待干部的長處與短處、功勞與過錯。這是我們黨一貫堅持的一項基本的干部政策。堅持辯證唯物主義的認識論，客觀地、全面地、歷史地、發(fā)展地看待干部，是貫徹執(zhí)行這個基本政策的前提。陳云同志在這方面的論述是大量的、一以貫之的。他語重心長地指出，“天下沒有一個人是毫無長處、毫無優(yōu)點的，也沒有一個人是毫無短處、毫無缺點的”，（同上，第１０頁）而且“一個人的長處里同時也包括某些缺點，短處里同時也含著某些優(yōu)點。用人就是用他的長處，使他的長處得到發(fā)展，短處得到克服”。（同上，第１０頁）對在工作上和黨內(nèi)生活中犯了錯誤的干部，陳云同志一貫主張全面地、歷史地和發(fā)展地去看待。他說，所謂全面是什么呢？我們看到這個同志犯了什么錯誤，也應該看到他在黨內(nèi)做過什么好事，這是一個方面；第二個方面，必須看到當時黨內(nèi)的整個情況，這些同志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犯的錯誤。干部既然犯了錯誤，當然要批評，但“務必要適當和正確”，（同上，第１７頁）要“和顏悅色地說服人家，善意指出犯錯誤的原因和糾正錯誤的辦法”。（同上，第１７頁）

按照事物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看待干部隊伍新老交替的必然性，促進新老干部團結合作。這也是陳云同志指導干部工作一以貫之的政策思想。延安時期，他在談到干部隊伍建設時說：“現(xiàn)在我們的工作有很大的開展，新的根據(jù)地在不斷建立，軍隊在不斷擴大，黨在全國需要用很多干部，如果沒有大批的新干部補充到干部隊伍中來，我們的革命事業(yè)就要停頓不前，就不能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同上，第９５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陳云同志力主“成千上萬地提拔中青年干部”，（同上，第２９５頁）強調(diào)“必須用發(fā)展的觀點看待他們”。（同上，第２７６頁）針對一部分新老干部彼此“看不起”的情況，他用唯物辯證法思想耐心進行教育，強調(diào)新干部老干部都寶貴，“應該團結起來，取長補短，互相學習，共同提高”。（同上，第９８頁）

從中國的國情、中國共產(chǎn)黨的黨情特別是干部隊伍的實際出發(fā)，用正確的思想和政策處理好工農(nóng)干部與知識分子干部之間的關系。這是陳云同志歷來關注的一個重大問題。我們黨是一個生長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狀況下的無產(chǎn)階級政黨，在黨的干部隊伍中，很長時期是工農(nóng)干部特別是農(nóng)民干部占大多數(shù)，而黨的事業(yè)的發(fā)展，又必須擁有大批掌握各種知識和專業(yè)技術的人才。陳云同志用革命的歷史事實告訴大家：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的知識分子絕大多數(shù)是要革命的，許多革命，是靠知識分子來領導的，沒有知識分子革命就不能成功。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陳云同志認為，“沒有大批知識分子參加到我們黨的干部隊伍中來，也決不能建成現(xiàn)代化的新中國”。（同上，第２６１頁）他指出：知識分子是有用之才，但實踐經(jīng)驗太少，不要自以為是，自命清高，要在革命實踐中增長才干，向工農(nóng)干部學習；工農(nóng)干部實踐經(jīng)驗豐富，有很多優(yōu)點，但不能憑老資格擺架子，而要看到知識分子的長處，向知識分子學習各種專門知識。

辯證地看待和處理外來干部與本地干部、黨員干部與非黨員干部之間的關系。這也是陳云同志的一貫思想。為了黨的事業(yè)，也為了干部的成長，他主張根據(jù)實際情況合理調(diào)動干部，進行必要的交流，在這個過程中，推進外來干部與本地干部的團結合作，既發(fā)揮好各自的優(yōu)勢，又在整體上發(fā)揮好干部隊伍的作用。同時，陳云同志明確反對借口外來干部不熟悉當?shù)氐那闆r而排斥他們，因為外來干部有他們的長處，會帶來別處的新鮮經(jīng)驗，往往能突破當?shù)氐恼J識局限，工作起來更具有開拓性。陳云同志對于加強黨員干部同非黨干部的團結合作也高度重視，付出了不少心血。他指出：“不團結非黨干部，就不能團結全國人民，革命就不能勝利。這個問題，目前和將來都是對我們黨的一大考驗。”（同上，第１２７頁）處理好這個問題，關鍵是黨員干部要坦白、誠懇、直爽，要有氣量。

三、用唯物辯證法觀點建設干部隊伍，把了解使用、培養(yǎng)提高、管理監(jiān)督有機結合起來

辯證唯物主義認為，任何事物的發(fā)展變化都是其內(nèi)部諸要素之間相互作用的運動過程。我們黨要造就一支政治強、業(yè)務精、作風正、能適應黨和人民需要的干部隊伍，就必須從整體上把握干部隊伍建設各個環(huán)節(jié)的特點，在此基礎上使這些環(huán)節(jié)相互銜接、彼此結合起來，絕不能重此輕彼，更不能加以割裂。在這個問題上，陳云同志系統(tǒng)總結實踐經(jīng)驗，進行提煉升華，形成了關于干部工作的完整思想體系，其中充滿了實事求是的精神。

陳云同志認為，了解干部，是制定干部政策的基礎，也是執(zhí)行政策用好干部的基礎。他說：“了解人，要了解得徹底，不是容易的事情，嚴格地講是很難的。”（同上，第９頁）難在哪里呢？難在容易犯兩種不實事求是的毛病：“第一種毛病是用一只眼睛看人，只看人家一面，不看全面”；“第二種毛病是只看到這個人今天干了什么，沒有看到他以前干些什么，只看到他本領的高低，沒有看到他本質(zhì)的好壞”。（同上，第９頁）因此，做干部工作，一定要按照事物的本來面目去認識事物，堅持客觀、全面、發(fā)展的觀點，從本質(zhì)上了解干部，“不要只看一時，只看一面”；（同上，第１２頁）“對于一個人沒有根本的估計，用人就會造成很大的錯誤。”（同上，第１２頁）

陳云同志認為，選拔、使用干部，必須在堅持黨的用人標準前提下貫徹“人、事兩宜的原則”，做到“用人得當，適得其所”。（同上，第１２３頁）他主張按照才干，按照需要，用人之長，避人之短，而“發(fā)揮長處是克服短處的最好辦法”；（同上，第１２４頁）干部的能力大小和工作歷史，必須符合其崗位要求，即工作要稱職。他強調(diào)，在黨的事業(yè)發(fā)展需要大量吸收干部時，大門要打開，大膽選人用人，同時要保證質(zhì)量，做好審查工作，輕率用人、突擊提拔、臨時動議、安排照顧等做法，既違背人、事兩宜的原則，也違背干部成長規(guī)律。

陳云同志認為，提拔、使用干部必須同時做好教育培養(yǎng)工作，要反對只提拔，不教育；只使用，不幫助他們成長。他說，我們反對教條主義，不是反對讀書。而“反對教條主義和經(jīng)驗主義，都需要認真學習馬列主義。當然一般知識也需要。要讀懂馬列主義，而沒有一般的知識，那馬列主義也不容易消化、掌握和接受”。（同上，第１６４頁）他強調(diào)把基本理論學習和實際工作教育一致起來。“只停于實際，就不會有遠大目光；只停于高遠理論，就不能解決實際問題。”（同上，第１２５頁）要看到“實際工作是重要的教育武器。實際工作的過程，就是教育干部的過程。”提出“在工作中發(fā)現(xiàn)干部有錯誤時，要及時教育之，糾正之，說服之，使之從錯誤中求得教訓，并且提高到原則上來認識。同時，要鼓勵他們吸取和正確地運用別人的經(jīng)驗。發(fā)展其長，克服其短。適當表揚優(yōu)點，適當批評弱點。”（同上，第１２５—１２６頁）

陳云同志認為，要放手使用干部，鼓勵、支持他們大膽負責地工作，同時要對干部經(jīng)常地加以檢查監(jiān)督和紀律約束。他指出，黨的干部手中都大大小小地擁有一定的權力，如果缺乏監(jiān)督、檢查和紀律約束，容易脫離群眾，尤其是掌握了政權以后，犯了錯誤會更直接更嚴重地損害群眾利益。他強調(diào)要堅決防止和克服官僚主義，堅決懲辦嚴重的經(jīng)濟犯罪分子。在實行改革開放的條件下，陳云同志率先提出：“執(zhí)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同上，第２４８頁）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研究新問題、適應新情況，改變不合時宜的做法，但“黨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的問題”，（同上，第２５１頁）必須對干部的工作和行為進行檢查監(jiān)督和紀律約束。陳云同志還認為，為了保持干部隊伍的純潔性，審查干部是不可缺少的。但“審查干部必須實事求是，客觀，嚴格。”（同上，第１２２頁）他強調(diào)監(jiān)督審查干部要有高度的責任心，在審查關系到一個干部的政治生命時，尤其要很鄭重、很謹慎、很細心地處理，不能疏忽大意，不能冤枉好人。所有這些，都體現(xiàn)了他對干部誠摯關愛和高度負責的精神。

四、學好、用好哲學，在干部隊伍建設實踐中把改造客觀世界與改造主觀世界統(tǒng)一起來

陳云同志說：“要把我們的黨和國家領導好，最要緊的，是要使領導干部的思想方法搞對頭，這就要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同上，第３０９頁）“學習哲學，可以使人開竅。學好哲學，終身受用。”（同上，第３１１頁）這是他的切身體會、經(jīng)驗總結，也是對我們大家包括做干部工作的同志的殷切期望。

人們實踐的過程，就是發(fā)揮主觀能動性，不斷地認識和改造客觀世界的過程。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不斷改造主觀世界，堅持實事求是，做到主觀與客觀相一致，這是學習和運用好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問題，是我們黨形成正確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組織路線和工作路線的認識論基礎，也是陳云同志幾十年堅持和闡述“用人之道”一再倡導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陳云同志非常強調(diào)實事求是，強調(diào)按照事物的本來面目認識事物和解決問題。他說，“要做到實事求是，就要從具體分析實際情況中找出對策。”（同上，第２０１頁）他同時深刻指出：“真要做到實事求是，必須有無產(chǎn)階級的立場。”“如果盡是為個人打算，一輩子也掌握不了這個方法。”（同上，第２０５頁）

做到主觀和客觀相一致，是在工作實踐中改造主觀世界的過程，也是一個發(fā)揚黨內(nèi)民主、廣泛吸取各方才智的過程。陳云同志說，“事物是很復雜的，要想得到比較全面的正確的了解，那就必須聽取各種不同的意見，經(jīng)過周密的分析，把它集中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必須充分發(fā)揚民主，發(fā)動廣大群眾和干部對我們的工作提意見”，（同上，第２２２頁）甚至要主動找有各種不同意見的人交換意見。他反復強調(diào)，要通過發(fā)揚黨內(nèi)民主，“互相交換正反兩面的意見，以求了解事物的全面情況”。（同上，第２０２頁）為了發(fā)揚黨內(nèi)民主，他提出應做好三方面的工作：一是正面地坦率地辨明是非。這是應有的原則態(tài)度。二是嚴格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不民主，只集中，必然愈不能集中”。（同上，第２０８頁）三是每個黨員干部都有在黨內(nèi)發(fā)表意見、討論問題的權利，也有服從決定、積極工作的義務，黨章規(guī)定的“四個服從”一個也不能少。

發(fā)揚民主，一定要有批評和自我批評。這是共產(chǎn)黨人黨性的一個重要體現(xiàn)。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開展，要靠內(nèi)因和外因相互作用，促使人們的錯誤向正確方面轉化，把消極因素變成積極因素。在這里，內(nèi)因是起決定性作用的。針對黨內(nèi)一部分干部不能正確估量自己，怕丟臉，怕失去威信，只喜歡人家說好的，不喜歡人家說壞的，人家說功他就舒服，說過就不舒服等現(xiàn)象，也鑒于黨內(nèi)存在只講團結、放棄原則的好人主義，當面客氣、背后指摘和相互捧場、私人拉攏等錯誤傾向，陳云同志一再提出要積極而適當?shù)亻_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必須堅決糾正那些害人、害黨的不良現(xiàn)象。他要求共產(chǎn)黨員勇于自我批評，指出對人要客觀，首先對自己要客觀。批評與自我批評，糾正各種錯誤的目的，是使犯錯誤的同志改正錯誤，使正確的同志更進步。他特別要求高級干部帶頭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把面子丟開，講真理，怎樣對老百姓有利，怎樣對革命有利，就怎樣辦。

重新學習陳云同志關于干部工作的一系列論述，探討其中蘊含的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使我們深深感到，作為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陳云同志始終抓住實事求是這個馬克思主義精髓，始終堅持主觀與客觀相一致的科學態(tài)度，所論所述反映了他從豐富實踐經(jīng)驗中得到的對于干部工作規(guī)律的深刻認識和正確把握，體現(xiàn)了一個真正共產(chǎn)黨人公道正派、無私無畏的崇高品德和求真務實、善于學習的革命風格。所有這些，都是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的組成部分，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程中取得的重要成果，是我們永遠應當繼承和發(fā)揚的寶貴精神財富。

在新時期新階段，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正面臨著新的歷史機遇和嚴峻挑戰(zhàn)，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提高干部隊伍素質(zhì)遇到了很多新問題，需要我們有新的思路和辦法來加以解決。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應當結合新的實際，努力掌握和用好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及其世界觀、方法論。這也正是江澤民同志、胡錦濤同志一再要求全黨特別是領導干部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研究和宣傳，推動理論創(chuàng)新和實踐創(chuàng)新的原因。在學習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學習胡錦濤同志提出的科學發(fā)展觀、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和黨的先進性建設、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等重要思想時，如果注意深入理解和把握其中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精髓，注意提高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和水平，我們就一定會大得其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和實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繼續(xù)發(fā)展就一定會展示出更加強大的生命力。

（作者單位：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

（來源：《求是》2005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