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論和實踐

——以遏制經濟犯罪思想根源為角度

于英麗

經濟犯罪是指在商品經濟的運行領域中，為牟取不法利益，違反國家法律規定，侵犯國家經濟管理制度，嚴重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依照刑法應受刑罰處罰的行為。經濟犯罪是一種腐敗行為，是各國發展中普遍面臨的嚴重疾患。我國自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犯罪問題突出。陳云針對改革開放初期經濟犯罪產生的思想根源，為從源頭上遏制經濟犯罪的滋生和蔓延，保障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健康發展，促進黨風建設和社會風氣的根本好轉，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出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和維護黨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權威，要求把大力加強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和四項基本原則的宣傳作為思想政治工作的中心內容。陳云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論和實踐，對于新形勢下貫徹落實全面從嚴治黨，遏制黨員干部經濟犯罪腐敗問題，始終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啟示。

一、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和維護黨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權威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全黨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國家在經濟社會發展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伴隨著經濟的發展，經濟領域出現了一些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在改革開放最初的兩三年間，走私販私、貪污受賄、投機詐騙、盜竊國家和集體財產等嚴重經濟犯罪活動明顯增加，在少數地區、少數人員中相當猖獗，部分黨員干部也深陷其中，情況比1952年“三反”時嚴重得多。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引起了中央和陳云的高度重視。1982年1月5日，陳云在題為《廣東一些地區走私活動猖獗》的《信訪簡報》上批語指出：“對嚴重的經濟犯罪分子，我主張要嚴辦幾個，判刑幾個，以至殺幾個罪大惡極的，雷厲風行，抓住不放，并且登報，否則黨風無法整頓。”【《陳云年譜》下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330頁】1月11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打擊嚴重經濟犯罪活動的緊急通知》，掀起一場打擊經濟領域犯罪活動的斗爭。至1983年，嚴懲經濟犯罪的斗爭取得了積極的成效，從“中紀委統計的經濟犯罪案件中看，開除黨籍的有九千多人，受黨紀處分的有一萬八千多人，兩者合計二萬七千多人”。【《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1頁。】但是經濟犯罪蔓延的勢頭并沒有由此得到遏制。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入發展，1984年至1985年，經濟犯罪案件的數量和大案要案所占的比例都有很大增加。在一些黨政干部及其配偶、子女經商辦企業，濫發獎金、補貼和實物，公款請客送禮、旅游觀光等問題中，也摻雜著許多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買空賣空，倒買倒賣，行賄受賄，走私販私，弄虛作假，敲詐勒索，逃避關稅，制造和銷售假藥、假酒，謀財害命”【《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5—356頁。】等經濟犯罪問題突出。

改革開放初期經濟領域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引起陳云的深思。陳云從多個角度分析經濟犯罪產生的根源。一方面，與黨的執政地位的確立在一定程度上為部分黨員干部搞腐敗提供了客觀條件有關。陳云指出：“黨在全國執政前和執政后的情況有很大不同。黨在全國執政以前，在敵人統治下的地下黨，那時作一個黨員就有殺頭的危險，根本談不上什么物質享受；在蘇區的黨和解放區的黨，大家忙于打仗和支援戰爭，另外，也沒有什么物質可以享受。黨在全國執政以后，從中央到基層政權，從企業事業單位到生產隊的領導權，都掌握在黨員手里了，黨員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各種權力為自己謀取私利。”【《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1頁。】另一方面，與對外開放過程中西方腐朽、消極因素的滲入影響有關。在對外開放過程中，在大量引進國外先進科學技術和管理經驗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會有資本主義腐朽思想和作風的侵入。這對我們社會主義事業，是直接的危害”。【《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5頁。】在享樂主義、拜金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等腐朽的資產階級思想和生活方式的誘惑和腐蝕面前，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包括共產黨員，忘記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理想，淡化黨的宗旨意識，滋生貪圖享樂、腐化墮落的思想，甚至走上違法違紀的道路。陳云指出這些問題的發生“同我們放松思想政治工作、削弱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作用和權威有關”【《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頁。】,強調“忽視精神文明建設，忽視思想政治工作，就不可能有好的黨風和社會風氣，就可能偏離社會主義道路”【《陳云年譜》下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436頁。】，而黨風問題至關重要，“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3頁。】為此，針對經濟犯罪產生的思想根源，為從源頭上遏制經濟犯罪的滋生、蔓延，保障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健康發展，促進黨風建設和社會風氣的根本好轉，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1985年9月23日，陳云在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的講話中提出，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維護黨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權威”。【《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頁。】

針對經濟領域出現的經濟犯罪問題，從加強思想政治工作方面入手來探尋解決問題的途徑，體現陳云在長期的工作實踐中一貫對思想政治工作重要性有著深刻的認識和高度的重視。思想政治工作是黨的一切工作的“生命線”，是取得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偉大勝利的重要經驗和優良傳統。思想政治工作屬于意識形態范疇，是社會的上層建筑，對經濟工作產生重要的影響。通過思想政治工作，用先進的思想和科學的理論教育和武裝人們，為經濟建設的發展提供正確的方向。關于政治工作與經濟工作之間的關系，陳云形象生動地表述為“七分經濟，三分政治”，指出：“在我們的工作中，建議提出‘七分經濟，二分政治’的口號。否則，工作的盲目性無法改變。我們如果不重視這個問題，就是帶有原則性的領導方法的錯誤。”【《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5頁。】陳云在主抓經濟工作中，時常提醒人們在抓經濟工作時不能忽視思想政治工作，否則“一天到晚忙于非常具體的經濟工作，對思想政治工作注意不夠，這樣就很容易產生事務主義。如果不注意扭轉，就會變得目光短淺”。【《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5頁。】只要重視政治，就有可能保證在發展經濟的工作中不犯大錯誤，“否則，十分有九分會變成‘斗爭對象’”。【《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5頁。】

正是由于陳云一貫對思想政治工作重要性有著深刻的認識和高度的重視，所以當改革開放初期經濟領域出現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時，他能夠敏銳地洞察到首先是人的思想上出了問題，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思想教育工作被忽視了、沒有及時跟進解決。要遏制經濟犯罪滋生、蔓延，需從問題出現的根源入手，從源頭抓起，加強思想政治工作是預防和治理犯罪的基礎。嚴格的紀律、健全和完善的立法、嚴密和高效的監督制度，都需要人來自覺遵守和執行。通過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培養有堅定理想信念、高尚道德和遵紀守法的公民，就能夠不斷提高自我約束、自覺抵御物質金錢誘惑的能力，預防犯罪現象的發生。

二、把大力加強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和四項基本原則的宣傳

作為思想政治工作的中心內容

面對改革開放初期出現的嚴重的經濟犯罪問題，陳云提出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和維護黨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門的權威，并提出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內容主要包括加強共產主義思想、四項基本原則、愛國主義和革命傳統的宣傳教育，其中“應當把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四項基本原則的宣傳，作為思想政治工作的中心內容。這種宣傳教育不能有絲毫減弱，還要大大加強”【《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頁。】。

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其主要內容包括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科學理論，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和道德，集體主義思想，為人民服務的獻身精神，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精神等。四項基本原則，其主要內容包括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和四項基本原則的宣傳，是思想政治工作最急需、最中心的內容。陳云認為，一些人，包括一些共產黨員，出現“不顧國家和群眾的利益，甚至違法亂紀。如報上多次公布的，那些投機詐騙，貪污受賄，非法致富，以及在同外國人交往中，不顧國格人格的現象等等”【《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頁。】，是因為他們在最根本的思想上出了問題，“忘記了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理想，丟掉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頁。】。陳云指出：“在社會上，忽視精神文明建設，忽視共產主義思想教育，就不可能有好的社會風氣。”【《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5頁。】

把大力加強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和四項基本原則的宣傳作為思想政治工作的中心內容，體現陳云對經濟犯罪產生的思想根源中最根本問題的深刻剖析。能準確地把握問題出現的最根本的原因，提出解決問題的根本思路，與陳云對共產主義思想教育的一貫深入的思考和對社會發展方向的正確認識分不開。陳云認為，進行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首要任務，“支部教育黨員的內容首先著重于共產主義的基本教育，以堅定黨員的革命人生觀”【《陳云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51頁。】；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是革命制勝的法寶，“民主革命時期，我們用共產主義思想教育黨員和群眾中的先進分子，才使黨始終有戰斗力，使革命取得了勝利”【《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2—353。】；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新時期，仍然要堅持共產主義思想的教育，“任何一個共產黨員，每時每刻都必須牢記，我們是搞社會主義的四個現代化，不是搞別的現代化”【《陳云年譜》下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432頁。】。

如何大力加強以共產主義思想和四項基本原則為中心內容的思想政治教育？最重要的是加強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教育。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教育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核心內容。在思想政治工作中，注重加強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教育，對于保持思想政治工作的正確方向，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不動搖，具有重要的意義。陳云尤其重視加強對黨員干部的理想信念的教育。理想信念是黨員干部的精神支柱、靈魂基石。改革開放后黨員干部經濟犯罪問題的出現，說到底是理想信念出現了問題，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出現了滑坡，經受不住各種考驗。黨員干部堅定理想信念，就能在遵紀守法、正風反腐上對周圍群眾起到帶頭示范作用。

在開展理想信念教育方面，陳云親力親為，孜孜以求，作出了積極的探索。一是注重利用一切場合進行理想信念的宣傳教育。1938年4月，陳云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作《怎樣做一個革命者》的報告時指出：“做一個革命者，就要準備為革命奮斗到底。什么叫到底？就是到人死的時候，上海話叫‘翹辮子’的時候。因此，做革命者，第一要了解革命道理；第二要作好長期苦干的準備；第三要有犧牲精神，不怕鐵窗、殺頭，也不為名利和升官發財。”【《陳云年譜》上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254頁。】1939年5月，陳云在《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一文中，把“終身為共產主義奮斗”作為共產黨員六條標準中的首條標準提了出來，指出：“共產黨是為人類的徹底解放，為共產主義和無產階級事業而奮斗的政黨。因此，一個愿意獻身共產主義事業的共產黨員，不僅應該為黨在各個時期的具體任務而奮斗，而且應該確定自己為共產主義的實現而奮斗到底的革命的人生觀。”【《陳云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37頁。】1985年6月，陳云在全國端正黨風工作經驗交流會上書面講話要求：“要使全黨同志明白，我們干的是社會主義事業，最終目的是實現共產主義。這一點，非常重要。”【《陳云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47頁。】

二是注重對理想信念和行為上出現問題的黨員干部進行批評教育。1983年10月，陳云在中共十二屆二中全會上指出：“有些人看見外國的摩天大廈、高速公路等等，以為中國就不如外國，社會主義就不如資本主義，馬克思主義就不靈了。對于這些人，我們要進行批評教育；對其中做意識形態工作的同志，經過教育不改的，要調動他們的工作。”【《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2頁。】他進一步指出，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盡管現在很窮，但是根本制度要比資本主義優越得多，資本主義必然會被共產主義所代替，因此，“我們可以充滿信心，高呼：社會主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2—333頁。】在這次會議上，陳云還對有些農村黨員集訓期間領取伙食補助和誤工費的現象進行了批評，指出：“共產黨員的標準是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為共產主義而奮斗終身。我看一切集訓、開會要錢的人，不能成為共產黨員。今后，全國不要再給集訓時的誤工補貼，凡屬要求誤工補貼的黨員應開除黨籍。”【《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2頁。】1985年6月，陳云在全國端正黨風工作經驗交流會上的書面講話中強調：“抓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關鍵是搞好執政黨的黨風，提高共產黨員的黨性覺悟，堅定地保持共產主義的純潔性。要同一切違反共產主義理想的錯誤言行，進行堅決斗爭。”【《陳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48頁。】

三是注重通過反面典型案例來進行理想信念教育。在題為《廣東一些地區走私活動猖獗》的《信訪簡報》上，陳云不僅批示要對嚴重的經濟犯罪分子嚴懲，而且批示要將經濟犯罪中的大案要案查處的結果“登報”。登報，不僅僅是向全國人民公開懲辦的結果，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反面典型案例，對全體人民進行遵紀守法的教育，特別是對黨員干部進行以共產主義理想信念為核心的黨性黨風黨紀的教育。根據陳云的指示，中紀委對改革開放后第一個因嚴重貪腐問題被槍斃的廣東省海豐縣委原書記王仲、因嚴重經濟問題被撤職的第一只省部級“老虎”、化工部原副部長楊義邦等大案要案的處理結果，都及時地在《人民日報》等報紙上刊登，并配發評論員評論文章。這些大案要案處理結果的及時登報公布，在全體人民，特別是在黨員和領導干部的靈魂深處，起到了極大的警示作用。

三、現實意義和啟示

從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至今，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走過近40年的勝利歷程。當前，黨所面臨的形勢、任務和黨員隊伍的自身狀況都與改革開放初期有很大的不同，但陳云在改革開放初期為從源頭上遏制經濟犯罪滋生和蔓延而提出的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論，對于新形勢下深化全面從嚴治黨，遏制黨員干部經濟犯罪腐敗問題，始終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啟示。

（一）新形勢下仍要高度重視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筑牢反腐的思想防線

新形勢下，中國共產黨正肩負著領導全國人民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艱巨使命。為解決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中的主要矛盾，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和實現中國夢，中共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并形成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的“四個全面”戰略布局。艱巨的歷史使命和宏大的戰略布局，需要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引領著全體人民去努力奮斗。貫徹落實全面從嚴治黨，能將中國共產黨鍛造成堅強的領導核心，其重點是從嚴治吏、正風反腐、嚴明黨紀，并不斷加大力度。僅2015年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33萬件，結案31.7萬件，給予黨紀政紀處分33.6萬人，涉嫌犯罪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1.4萬人，全國檢察機關共立案偵查貪污賄賂、瀆職侵權等職務犯罪5.4萬余人，全國法院系統審結一審貪污賄賂案件1.6萬余件、瀆職侵權案件4300余件。【王岐山：《全面從嚴治黨把紀律挺在前面忠誠履行黨章賦予的神圣職責——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工作報告（2016年1月12日）》，《人民日報》2016年1月25日第3版。】這些數字，既反映從嚴治吏、正風反腐、嚴明黨紀的力度和戰果，也反映部分黨員干部身上經濟犯罪等方面的腐敗問題仍然突出。“思想教育加強了但思想防線還沒有筑牢”【《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紀委五次全會上發表重要講話》，《人民報》2015年1月14日第1版。】，反腐敗的形勢依然嚴峻，腐敗問題引發的嚴重擾亂和破壞社會主義經濟秩序、敗壞黨風和社會風氣、損壞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等惡劣影響仍亟待解決。陳云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論和實踐啟示我們，面對當前經濟犯罪活動總體仍活躍多發，黨員干部經濟犯罪仍時有發生的狀況，既要重視建立和健全各項法律法規、依法嚴懲經濟犯罪的打擊作用，更要高度重視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防范作用，要貫徹綜合治理，預防與打擊并重，預防為主的方針，筑牢反腐的思想防線。

（二）新形勢下仍要大力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夯實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

2012年11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體學習時講話指出：“堅定理想信念，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始終是共產黨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是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是共產黨人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形象地說，理想信念就是共產黨人精神h的‘鈣’，沒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現實生活中，一些黨員、干部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說到底是信仰迷茫、精神迷失。”【《論群眾路線——重要論述摘編》，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66頁。】從近年查處的原省部級高官犯罪的事實來看，無一例外地都有一個共同的罪名——受賄罪，無一例外地都在思想政治工作的核心內容——理想信念上出了問題。如受賄854萬余元的陜西省政協原副主席祝作利，在法庭公審作陳述時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主要責任在于自己的思想沒有從根本上改變好，在于理想信念動搖，沒有牢記一個黨員的宗旨意識和一個國家工作人員的行為規范，以致世界觀發生了扭曲。”【《追求高標準底線不逾矩》，《人民日報》2015年11月3日第17版。】高官犯罪腐敗的事實警醒人們，即使是受黨教育多年并且曾經為黨和國家作出過突出貢獻的黨的高級干部，一旦信仰迷茫、精神迷失，精神支柱崩塌，最終會走上貪腐的不歸路。因此，貫徹落實全面從嚴治黨，就必須繼續大力加強對黨員特別是黨員領導干部的理想信念的教育，夯實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陳云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論和實踐啟示我們，新形勢下繼續大力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必須大力加強理論學習，提高理論水平，增強正確認識各種社會問題和矛盾、正確認識社會發展規律的能力，始終保持清醒的政治頭腦；加強黨章學習，增強黨員意識，提高黨性修養，時刻牢記黨的宗旨和使命；加強正面典型示范教育，大力宣傳反腐倡廉方面表現突出的黨員和干部，從中感受理想信念的力量，等等。此外還要根據形勢的發展，不斷探索加強理想信念教育的新方法和新途徑，提升教育的效果。

（本文作者：北京警察學院教授 北京100192）

(來源：《北京黨史》2017年0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