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與人民軍隊閱兵研究
朱德與人民軍隊閱兵研究
姜廷玉
閱兵，是一項極其隆重的軍事儀式，它體現了一個國家的國威、一支軍隊的軍威、一個民族的浩然正氣。閱兵，特別是新中國國慶閱兵，集中反映了國防和軍隊建設的重要成果，展現了人民軍隊正規化、現代化建設的嶄新風貌和威武之師、文明之師的良好形象。
朱德是人民軍隊閱兵，特別是新中國國慶閱兵的主要領導者和檢閱者之一。他連續五年擔任國慶閱兵總司令，為新中國國慶閱兵作出了重要貢獻。研究朱德的閱兵實踐、閱兵思想和他在閱兵活動中所闡述的國防與人民軍隊建設思想，對于深入研究朱德的軍事活動和軍事思想，對于指導今天的國防、軍隊建設和國慶閱兵，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朱德的閱兵實踐活動和重要的閱兵思想
朱德是人民軍隊的主要締造者之一，他先后擔任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八路軍總司令、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在革命戰爭年代和新中國成立后，他多次作為人民軍隊閱兵的主要領導者和檢閱者，檢閱紅軍、八路軍、人民解放軍受閱部隊，并在閱兵活動中闡述了一系列重要的閱兵理論、新中國國防和軍隊建設思想。
（一）朱德作為人民軍隊總司令，在革命戰爭年代先后四次檢閱人民軍隊受閱部隊，為人民軍隊閱兵奠定了基礎
1931年11月7日，朱德以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兼紅軍第一方面軍總司令的名義在江西瑞金檢閱了紅軍受閱部隊。11月7日，為慶祝中華蘇維埃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召開，在瑞金的葉坪廣場上舉行了隆重的閱兵典禮。紅軍總司令朱德和毛澤東、項英、任弼時等紅軍將領在大會主席臺上檢閱了紅一方面軍的各軍團、軍派出的代表部隊和紅軍學校、警衛部隊等代表組成的受閱部隊，并向受閱部隊揮手致意表示問候。隨后，在總參謀長葉劍英的陪同下，朱德、毛澤東等騎馬檢閱了部隊。這是中國工農紅軍正式舉行的第一次閱兵典禮，也是朱德以紅軍總司令名義第一次檢閱紅軍部隊。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成立后，朱德當選為中央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軍事人民委員部部長，成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軍事統帥。
1933年8月1日，朱德再次以紅軍總司令的名義在瑞金檢閱了紅軍受閱部隊。1933年7月1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根據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6月30日的建議，決定以南昌起義的8月1日為中國工農紅軍成立紀念日。為紀念中國工農紅軍的第一個建軍節，7月16日，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兼第一方面軍總司令朱德、總政治委員兼第一方面軍總政治委員周恩來發布《關于“八一”紀念活動辦法》的命令，決定“八一”建軍節舉行閱兵、授章授旗等活動。8月1日清晨，閱兵儀式開始，朱德總司令和周恩來、項英等領導人騎馬檢閱了中央警衛師（又稱工人師）、少共國際師和紅軍學校等組成的受閱部隊，紅軍指戰員立正持槍以注目禮相迎。朱德向紅軍指戰員表示問候：“同志們，祝你們健康！”受閱指戰員回應：“祝首長健康！”爾后，朱德帶領紅軍指戰員宣誓：“我們是工農的兒子，自愿來當紅軍，完成蘇維埃給我們的光榮的任務，為著工農解放而奮斗到底……”最后進行分列式，受閱部隊在軍旗的引導下高呼口號，闊步通過閱兵臺。朱德等在閱兵臺上檢閱了受閱部隊。這次閱兵式，是紅軍時期我軍規模最大的一次閱兵，在程序上既有“檢閱式”又有“分列式”，接近于現在的閱兵程序，可以說是新中國成立后我軍閱兵的奠基之作。
1944年11月1日，朱德以八路軍總司令的名義在延安檢閱了八路軍南下支隊。中共中央為增強華南抗日力量，擴大對日軍全面反攻的前進基地，決定派遣八路軍第120師359旅主力4000余人組成南下支隊，南下湘粵邊，配合東江縱隊創建五嶺抗日根據地。11月1日，八路軍總司令朱德與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等中央領導人出席了在延安東關機場舉行的南下支隊誓師大會。朱德等在主席臺上檢閱了南下支隊指戰員。接受檢閱的部隊邁著整齊的步伐，從會場的東邊朝著主席臺前進，精神抖擻地接受毛澤東主席、朱德總司令等中央領導同志的檢閱。11月9日，南下支隊從延安出發，朱德、毛澤東在王震旅長的陪同下，徒步檢閱了南下支隊指戰員。八路軍南下支隊在延安舉行的閱兵式，雖然檢閱式和分列式不是集中在一天進行的，但它是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舉行的一次重要閱兵，也是朱德抗日戰爭時期唯一的一次在延安檢閱八路軍部隊。
1949年3月25日，朱德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的名義在北平西苑機場檢閱了人民解放軍受閱部隊。3月23日，毛澤東、朱德等率領中共中央機關和人民解放軍總部由河北省平山縣西柏坡向北平轉移。3月25日到達北平，當日下午3時，在西苑機場舉行了隆重的閱兵典禮。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朱德、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毛澤東和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等中央領導同志檢閱了人民解放軍第41軍塔山英雄團、塔山守備英雄團、白臺山英雄團和該軍連以上干部等組成的受閱部隊。當朱德、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乘著敞篷吉普車來到受閱部隊隊列前時，站在隊列前的各分隊指揮員舉手向領袖們敬禮，朱德、毛澤東等站立在緩緩行駛的吉普車上，威嚴莊重地舉起右手，向指戰員們還禮。隊伍里響起了：“毛主席萬歲！”“朱總司令萬歲！”“中國人民解放軍萬歲！”的口號聲。閱兵結束后，朱德驅車進駐香山來清軒。西苑閱兵，雖然只有檢閱式，沒有分列式，但它在人民軍隊閱兵史具有重要地位，是新中國開國大典閱兵的一個預演。
朱德在革命戰爭年代的四次閱兵，為人民解放軍內部閱兵奠定了基礎，同時也為新中國國慶閱兵提供了借鑒。
（二）朱德先后五次擔任新中國國慶閱兵司令員，高度重視國慶閱兵，為新中國國慶閱兵作出了貢獻
1949年10月1日，朱德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被任命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當日，在開國大典上他擔任閱兵司令員，乘車檢閱了人民解放軍受閱部隊，在天安門城樓上宣讀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檢閱通過天安門的陸、海、空三軍部隊。朱德作為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此后又先后擔任1950年、1951年、1952年、1953年的國慶閱兵司令員，檢閱人民解放軍受閱部隊。
朱德作為人民解放軍總司令、國慶閱兵司令員，對國慶閱兵特別是開國大典閱兵十分重視。在1949年八九月份開國大典受閱部隊訓練期間，63歲的朱德冒著酷暑多次到市郊訓練場地視察，了解訓練情況，鼓勵指戰員搞好訓練。在炮兵訓練場，朱德觀看完牽引車駕駛訓練后，詢問教官：炮兵進行分列式時如遇牽引車熄火怎么解決？教官回答了總司令的提問，并報告了駕駛訓練的口訣：縱成一列走直線，橫成一排右標齊；互不相竄等距離，炮口朝向高平齊；前車熄火后車推，縱行橫線不偏離。朱德聽后說：總結得好，并指出駕駛技術要熟練，維修保養要精細！朱德先后兩次到永定路北側的戰車訓練場聽取指揮員匯報，詢問坦克通過天安門兩側三座門時會不會把門墻撞壞等問題，并觀看了坦克列隊行進的情況。朱德還兩次到北苑步兵訓練營，視察部隊分列式訓練。第二次到北苑訓練營，他還檢查了步兵和海軍地面部隊的合練。海軍方隊是9月中旬才開始組建訓練的，但他們大部分是國民黨海軍起義過來的，有著扎實的隊列訓練基礎，走得比較好。朱德觀看海軍方隊演練后，稱贊說：開訓晚，走得齊！朱德還到南苑機場視察機場飛機和設備，看望空、地勤人員。他關切地問飛行員參加飛行受閱行不行？還登上飛機觀看各種儀表和操作系統，鼓勵飛行隊為迎接新中國成立，為建設人民空軍多作貢獻。
9月25日夜，朱德親自到天安門廣場參加開國大典地面受閱部隊預演，模擬檢閱受閱部隊，并現場督察閱兵程序和預演全過程。
開國大典閱兵結束后，朱德在北京飯店舉行宴會，招待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受閱的陸海空軍部隊代表和駕機駕艦起義的原國民黨空、海軍人員。席間，朱德親切地對幾位駕機起義的飛行人員說：我們的空軍要大發展，你們是空軍的“種子”，將來大有作為。并舉起酒杯說：“從今天起，我才真正是陸海空三軍總司令了！”
朱德不僅重視新中國開國大典閱兵，對以后的國慶閱兵也都十分重視和關心，給予指導。朱德不僅連續五年擔任國慶閱兵司令員，而且出席了1954年至1959年舉行的新中國六次國慶閱兵，檢閱人民解放軍受閱部隊。
朱德在擔任閱兵司令員期間，所形成的國慶閱兵程序、內容包括閱兵口號用語等，都為后來的國慶閱兵所繼承和發展。朱德為新中國國慶閱兵作出了重要貢獻。
（三）朱德關于受閱部隊的形象就是中國軍隊的形象，要拿出打仗的勁頭完成閱兵任務等閱兵思想，對國慶閱兵產生了重要影響
朱德在深入閱兵部隊訓練現場、了解部隊訓練情況、指導受閱部隊訓練過程中，提出和闡述了一系列閱兵的思想。
朱德提出閱兵等同于作戰，受閱部隊應該拿出打仗那股勁來完成任務。1949年8月，朱德在戰車訓練現場的講話中要求全體受閱人員要拿出打仗的勁頭兒來，圓滿完成閱兵任務，為新中國爭光。
朱德指出，受閱部隊的形象就是中國軍隊的形象，要展現出人民軍隊的良好姿態。1949年9月，朱德在觀看完步兵分列式訓練后講話：“同志們，你們的形象就是中國軍隊的形象，你們在閱兵式上的一舉一動，直接影響著人們對新中國的印象！通過你們的軍姿，看到人民軍隊的面貌。希望你們努力訓練，以良好的姿態出現在中國人民和世界面前。”【林玉華：《國典大閱兵》第一部，長征出版社2009年版，第95頁。】
朱德這些閱兵思想，不僅有力地指導和激勵了當時受閱部隊的訓練和國慶閱兵，而且對后來的國慶閱兵參閱部隊也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二、朱德在國慶閱兵命令中闡述了新中國國防和人民軍隊建設的一系列重要思想
朱德在開國大典和國慶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四周年等五次閱兵中，代表人民解放軍總部發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在這些命令中，朱德闡述了解放全中國、抗美援朝和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建設現代化人民軍隊等一系列重要思想。
（一）朱德闡述了肅清國民黨軍隊殘余，解放全中國的思想
在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開國大典閱兵式上，朱德以人民解放軍總司令的名義發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朱德在命令中高度評價了人民解放軍在革命戰爭中的重要作用和作出的貢獻。他指出：“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武裝部隊，在反對美國帝國主義所援助的蔣介石反動政府的革命戰爭中，已經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敵人的大部分已經被殲滅，全國的大部分國土已經解放。這是我們全體戰斗員、指揮員、政治工作人員和后勤工作人員一致努力英勇奮斗的結果。我向你們表示熱烈的慶祝和感謝。”【《朱德軍事文選》，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版，第710頁。】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人民解放戰爭雖然取得了基本勝利，但還沒有完全結束，全國還有三分之一的地區還沒有解放，還有140余萬國民黨殘余軍隊在西南地區、中南和西北部分地區及華東的閩南地區和沿海島嶼負隅頑抗。因此，朱德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強調，現在人民解放軍的戰斗任務還沒有最后完成，殘余的敵人還在繼續勾引外國侵略者，進行反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革命活動。我們必須繼續努力，實現人民解放戰爭的最后目的。朱德命令人民解放軍全體指戰員：“迅速肅清國民黨反動軍隊的殘余，解放一切尚未解放的國土”【《朱德軍事文選》，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版，第710頁。】。
全國大部分地區解放后，許多新解放的地區匪患嚴重。國民黨軍潰敗后，大批殘兵敗將相聚為匪，形形色色的地主武裝、反動會道門頭子和地痞流氓也轉為土匪。他們相互勾結，形成猖獗的反動破壞力量，給新生的人民政權和社會秩序造成了嚴重的危害。為此，朱德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要求人民解放軍指戰員：“肅清土匪和其他一切反革命匪徒，鎮壓他們的一切反抗和搗亂行為”，把剿匪作為一項重要任務去完成。【《朱德軍事文選》，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版，第710頁。】
（二）朱德闡述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重要思想
1950年6月，朝鮮內戰爆發后，美國當局武裝干涉朝鮮內政，并派海軍第七艦隊侵入臺灣海峽，隨后，將戰火燒到鴨綠江邊，嚴重威脅中國的國家安全。1950年10月1日的國慶閱兵，是在戰爭的氛圍中舉行的，是在我國安全受到美國侵略威脅的形勢下進行的。在閱兵儀式上，朱德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給全國武裝部隊和民兵的命令中，強烈譴責美國的侵略行徑。他指出：“美帝國主義正在用武裝部隊侵略我們的鄰邦朝鮮，同時與蔣介石殘余匪幫勾結公開侵占我國的臺灣；美帝國主義正在用戰爭威脅世界和平。”他命令全國武裝部隊和民兵必須進行充分準備，加強國防建設，為解放全中國而奮斗，為了保衛我國神圣的領土、領海、領空而奮斗，為與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共同捍衛世界和平而奮斗！【《人民日報》1950年10月2日。】
在10月1日國慶閱兵的當天晚上，毛澤東主席收到了朝鮮領導人金日成的求援信。隨后，毛澤東先后主持召開中共中央書記處會議和政治局擴大會議。朱德在會議上堅決支持毛澤東關于出兵援助朝鮮的主張。經過反復討論和研究，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戰略決策。10月19日，由中國各族優秀兒女組成的中國人民志愿軍跨過鴨綠江，與朝鮮軍民并肩作戰，抗擊美國侵略者。
10月29日，朱德到山東泰安縣曲阜向即將入朝參戰的第九兵團團以上干部作抗美援朝形勢與任務的報告，他指出：美帝國主義不顧我們警告，越過三八線，直趨我國邊境，還有侵略我國東北的陰謀計劃。我們決不能置之不理。為了保衛祖國，支援友邦，我們肩負著光榮的職責。有世界民主陣營的支持，我們一定能勝利。【《朱德年譜》新編本（下），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年版，第1394頁。】
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后，與朝鮮人民軍一道連續進行了五次戰役，把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從鴨綠江邊打退至“三八線”附近地區。在1951年10月1日的國慶閱兵儀式上，朱德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高度評價了中國人民志愿軍在抗美援朝戰爭中所取得的勝利。他指出：“中國人民的優秀兒女，志愿組織了中國人民志愿軍，與朝鮮人民軍并肩作戰，保障了祖國的安全，打擊了美帝國主義侵略者，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人民日報》1951年10月2日。】
（三）朱德闡述了戰爭的威脅依然存在，人民解放軍要提高警惕，進一步加強國防建設，保衛祖國的思想
朱德在1951年國慶閱兵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冷靜地分析了朝鮮戰爭和國內外的形勢，強調：戰爭危機仍在嚴重威脅著我們祖國的安全和東方與世界的和平。他命令人民解放軍指戰員和民兵，要“警惕地站好你們的戰斗崗位，進一步加強國防建設，鞏固祖國國防。”“為解放臺灣、澎湖、金門諸島，完成統一全中國的偉大事業而奮斗！為保衛祖國安全，保衛祖國神圣的領土、領海、領空而奮斗！為保衛東方與世界和平而奮斗！”【《人民日報》1951年10月2日。】
朱德在1952年國慶閱兵發布的命令中進一步強調：我們一刻也不能忘記，美帝國主義仍在侵占我國的領土臺灣，繼續拖延和破壞朝鮮停戰談判，并不斷向我國進行軍事挑釁，陰謀擴大侵略戰爭。因此，為了保衛我國的安全，為了保衛遠東及世界的和平，全軍指戰員要時刻地提高警惕，緊緊掌握自己手中的武器，為解放臺灣、鞏固國防、保障國家建設順利進行而奮斗！【《人民日報》1952年10月2日。】
1953年7月27日，朝鮮停戰協定簽字，抗美援朝戰爭勝利結束。1953年10月1日，在慶祝抗美援朝勝利的氛圍中，朱德在閱兵儀式上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給全國武裝部隊發布的命令中強調：朝鮮戰爭雖然已經停止，但美帝國主義仍然侵占著我國領土臺灣，并積極協助蔣介石殘余軍隊擾亂和威脅我國沿海的安全；美國政府仍在有計劃地使朝鮮停戰處于不穩定的狀態，并與李承晚集團共同進行著破壞政治會議的預謀；此外，美帝國主義在遠東和歐洲仍在企圖繼續執行擴軍備戰和挑釁的政策，使國際形勢保持緊張的狀態。朱德命令人民解放軍指戰員：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加強軍事戒備，為鞏固國防、保衛祖國的安全而奮斗！【《人民日報》1953年10月3日。】
（四）朱德闡述了人民解放軍指戰員要提高科學文化水平和掌握新技術，學會諸兵種聯合作戰本領，為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國防軍而奮斗的思想
新中國成立后，人民解放軍在保衛祖國、鞏固國防的同時，組建新的軍兵種，創辦軍事院校，制定頒布三大條例，開展文化教育和技術訓練，改善武器裝備。人民解放軍開始向正規化、現代化建設邁進。
為了加強人民解放軍的現代化、正規化建設，朱德在1951年國慶閱兵發布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號召全軍指戰員要“毫不滿足地認真學習，熟練掌握新的技術，學會諸兵種聯合作戰的本領，提高現代軍事科學和指揮藝術的水平，加強各種工作的計劃性、組織性和準確性，鞏固和提高軍事紀律，為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國防軍而奮斗！”【《人民日報》1951年10月2日。】1952年國慶閱兵，朱德代表人民解放軍總部給全國武裝部隊的命令中，在肯定中國人民解放軍各兵種建設和全軍掌握技術及學習文化運動都取得重大成績的同時，進一步要求全軍指戰員要熟悉和精通業務，不斷提高文化水平和軍事政治知識，加強組織性和紀律性。1953年，我國國防和人民解放軍現代化建設都取得了可喜成績，朱德在國慶閱兵命令中進一步強調：全軍指戰員要努力學習先進軍事科學和技術，學習政治和文化，鍛煉體質，掌握新的戰斗技術，加強組織性和紀律性，發揚英勇、機智、艱苦樸素的優良作風，為鞏固國防、保衛祖國的安全而奮斗！【《人民日報》1953年10月3日。】
朱德在國慶閱兵發布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提出和闡述的一系列重要思想，有力地指導了新中國成立初期的國防和軍隊建設。人民解放軍廣大指戰員遵照人民解放軍總部關于迅速肅清國民黨反動軍隊的殘余和土匪，解放一切尚未解放的國土和進行抗美援朝的命令，向國民黨殘余部隊實施戰略追擊，開展大規模剿匪斗爭，徹底消滅了大陸上殘余的國民黨軍隊，解放了除臺灣和東南沿海少數島嶼以外的全部國土，并取得了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保衛了祖國的安全，援助了朝鮮人民，為維護亞洲和世界和平作出了重要貢獻。根據人民解放軍總部關于學習科學文化技術、建設現代化國防軍的要求，全軍開展文化教育和技術訓練，進行合成軍隊建設，貫徹執行三大條令，人民解放軍正規化、現代化建設取得了初步的成績，由單一軍種逐步向諸軍兵種合成軍隊邁進。
朱德在國慶閱兵《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命令》中所闡述的提高警惕、鞏固國防、保衛祖國的思想；提高科學文化水平和掌握新技術，學會諸兵種聯合作戰本領，為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國防軍而奮斗的思想，對于我們今天的國防和軍隊建設仍具有重要指導意義，特別是對于人民解放軍做好軍事斗爭準備，打贏信息化條件下局部戰爭，加強軍隊現代化正規化建設，全面提高我軍應對多種安全威脅、完成多樣化軍事任務的能力，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來源：《朱德與人民軍隊建設和國防建設學術研討會論文集》2013年3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