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論共產黨員的修養》

楊勝群

今年11月24日，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杰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理論家劉少奇同志100周年誕辰紀念日。中央決定再版了他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一書。這是對少奇同志最好的紀念。在全黨全國人民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五大精神，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積極推進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為實現跨世紀的宏偉目標而努力奮斗的時候，我們重新學習少奇同志的這篇著作，會得到很多新的啟發和教益。

不朽的著作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寫作于抗日戰爭烽火彌漫的1939年。它是作者那一代中國共產黨人探索黨的建設的思想結晶，也是他們崇高品德和偉大人格的寫照。人們贊譽這篇著作是“一部培養合格的成熟的共產黨員的教科書”。潤物細無聲，近60年來，它影響教育了幾代共產黨人，特別是在一些關鍵的歷史時刻，對于從思想上建設和鞏固我們的黨，起到了不可磨滅的歷史作用。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誕生時，我們黨正處在一個大發展同時又需要鞏固的時候。抗日戰爭爆發以后，大批具有革命熱情的積極分子被吸收到黨的隊伍中來，壯大了黨的隊伍，但是他們中許多人還是“幼稚的革命者”，并不知道怎樣做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因此，如何加強黨的思想建設，對全黨進行馬克思主義的教育，特別是幫助新黨員克服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意識，達到共產黨員的標準，成為鞏固黨的一個迫切問題。對于這個問題，在馬列主義創始人的著作里找不到現成的具體的答案，只能靠中國共產黨人在實踐中自己總結經驗去解決。少奇同志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就是為回答這一問題而寫作的。他從中國共產黨自身的實際出發，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批判改造中國傳統的修養理論，創造性地系統地提出了關于共產黨員的修養的理論。這一理論，鮮明地體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特點，成為毛澤東黨建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篇著作從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和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及其擔負的偉大歷史使命的高度，深刻地論述了共產黨員要在改造社會、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努力改造自己的主觀世界，加強自身各方面的修養。這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的修養”，“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研究和處理各種問題的修養”，“無產階級的革命戰略、戰術的修養”，“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和道德品質的修養”，“堅持黨內團結、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遵守紀律的修養”，“艱苦奮斗的工作作風的修養”，“善于聯系群眾的修養”以及各種科學知識的修養，等等。文中還精辟地論述了修養的標準、途徑、方法，并特別指出了修養同實踐和理論學習的密切關系，強調了實踐和理論學習對共產黨員修養的重要性。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最早在《解放》周刊發表之前曾送毛澤東同志審閱。毛澤東同志在給編輯的信中說：少奇同志的文章寫得很好。提倡正氣，反對邪氣，是一篇很重要的文章。文章發表后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特別是對新黨員起到了振聾發聵的作用，指引他們從此走上刻苦修養的成長道路。應黨內要求，延安新華書店很快出版了單行本。之后各根據地相繼翻印，廣泛流傳，成為黨員必讀物。1942年，中共中央將《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的有關部分編入《整風文獻》，成為全黨開展整風，反對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的思想武器。曾有不少人談到，當時他們把《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當作一面鏡子，經常用來對照自己的思想，隨時擦掉上面的灰塵；每當工作中遇到困難、挫折或在思想上出現疑惑時，只要認真學學《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思想就豁然開朗。

到了1949年8月，中國革命的最后勝利在望，中國共產黨即將成為領導全國政權的執政黨。解放社出版了《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的修訂第一版，到1952年，在全國共發行70萬冊。千千萬萬黨員、干部都是帶著這本書進城，走上和平建設的工作崗位的。從這個時候到50年代中期，這本書的學習，對于全黨堅持七屆二中全會提出的拒腐防變的精神，抵御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侵襲，保持革命戰爭時期那種艱苦奮斗的作風，廉潔奉公，領導全國人民迅速恢復國民經濟，勝利進行三大革命運動并隨即完成生產資料的社會主義改造，開創全面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局面，產生了重要的作用。

50年代后期開始，黨和國家的工作發生“左”的錯誤，加上其他原因，到60年代初國家進入一個非常困難的時期。1962年，黨中央召開的“七千人大會”，初步總結了經驗教訓，并向全黨強調“加強黨性”的問題，提出要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克服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命令主義、分散主義的壞思想、壞作風。為配合對廣大黨員的馬克思主義教育，由中央決定出版了《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修訂第二版，發行500多萬冊。直至“文化大革命”爆發前，全黨全國人民掀起了學習毛澤東著作和《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的高潮。

50－60年代，被稱為“英雄的時代”，涌現了一大批經得起歷史檢驗的英雄模范典型，他們的成長都是與毛澤東思想和共產黨員的修養理論的哺育分不開的。領導干部的好榜樣焦裕祿，為了帶領蘭考縣幾十萬人民改變貧困面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去世前還在認真學習《毛澤東選集》和《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雷鋒從一個放牛娃成長為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成為一個時代的象征，他的遺物除了一些被補綴過多少遍的衣襪，就是不知讀過多少遍的《毛澤東選集》和《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等幾本書。

實踐證明，凡是大講共產黨員的修養的時候，黨內外的正氣就上升，邪氣就下降；凡是共產黨員的修養被忽視或棄置的時候，黨內外的正氣就下降，邪氣就上升。“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四人幫”出于他們的反革命篡黨奪權的罪惡目的，大肆污蔑攻擊《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是所謂“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理論基礎和思想基礎”。這篇著作同它的作者一起遭到踐踏和玷污。在真理與謬誤被顛倒了的時候，黨內外的正氣與邪氣更是被顛倒了位置，堅持真誠修養的人被打倒、壓抑，缺乏修養、反對修養的人則身居高位、飛揚跋扈。但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仍然在默默地影響著一些真正的共產黨員。老一輩革命家曾三一輩子都在讀《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他在這本書的封面上寫上了這樣一句話：“好書不厭百回讀，熟讀深思理自通。”“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打成“黑幫”，加上種種莫須有的罪名，在逆境下還認真學習《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按照文中的思想要求自己保持共產主義者的情操和品格。被譽為黨的好女兒的張志新，在決定自己生死的法庭上，還義正辭嚴地聲明自己是從學習《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等書中，“知道劉少奇同志是我們黨的杰出的領袖之一”的。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在“文化大革命”中可以說是歷盡滄桑，但其真理的光輝不滅。1980年2月，黨中央作出《為劉少奇同志平反的決議》，并號召全黨重學《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同年5月，在少奇同志的追悼大會上，鄧小平同志在《悼詞》中說：“劉少奇同志言行一致。他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對廣大黨員提出的黨性鍛煉的要求，自己都以身作則地實現了。”這既是對少奇同志的高度評價，也是對《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這篇著作的高度肯定。

在今天新的歷史條件下做合格的共產黨員，更需要加強修養

少奇同志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預見性地指出：“我們的黨員，不但要在艱苦的、困難的以至失敗的革命實踐中來鍛煉自己，加緊自己的修養，而且要在順利的、成功的、勝利的革命實踐中來鍛煉自己，加緊自己的修養。”共產黨員要“特別注意在革命勝利和成功的時候，在群眾對自己的信仰和擁護不斷提高的時候，更要提高警惕，更要加緊自己的無產階級意識的修養，始終保持自己純潔的無產階級的革命品質，而不蹈歷代革命者在成功時的覆轍”。

這是一聲長鳴了60年的警鐘。它在建國后黨的事業凱歌行進的時期得到了驗證，在50年代、60年代社會主義建設曲折發展時期得到了驗證，在“文化大革命”十年動亂中也得到了驗證。我們黨沒有在掌聲、鮮花和捧場聲中醉倒，沒有被困難和曲折壓倒，沒有被嚴重失誤拖倒，是同廣大共產黨員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牢記黨的性質和宗旨，堅持不懈地進行黨性鍛煉和黨性修養分不開的。

歷史在前進。今天，中國共產黨已經擁有五千多萬黨員，擔負著領導12億人民進行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的歷史使命。怎樣才能完成好這一新的歷史使命呢?毫無疑問，首要的還是要把自身建設好，要把黨建設成為用鄧小平理論武裝起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能夠經受住各種風險、始終走在時代前列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從每個共產黨員個人來說，就是要按照這一總的目標和要求，在實踐中堅持和加強政治、理論、思想、作風及業務等各方面的鍛煉和修養，全面提高自己的素質、能力和水平，做真正合格的共產黨員。只有每個黨員或大多數黨員素質提高了，黨的整體素質才能提高，只有每個黨員或者大多數黨員都成為合格的黨員，我們的黨才能成為合格的黨。

實踐證明，在今天實行改革開放，建立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共產黨的自我修養，不僅需要，而且更加迫切；不僅不能放松，而且需要進一步加強。

江澤民同志曾經指出：“我們黨取得執政地位以后，獲得了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的條件，也增加了脫離群眾甚至腐敗變質的危險。在改革開放和發展商品經濟的條件下，這種危險會更大，如果放松警惕，帶來的后果也會更嚴重。”(1991年7月1日《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七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改革開放，建立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這個變革給人們的思想帶來了深刻的積極的變化，但是它的艱巨性、復雜性又給人們帶來了過去未曾遇到過的考驗。經不起考驗就有“腐化變質的危險”。對外開放，在借鑒吸收世界各國包括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一切現代文明成果的過程中，資本主義腐朽的價值觀念、生活方式等也必然隨之混進來。建立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利于人們活躍思想、開拓創新和增強自立、競爭、效率和民主法制等積極的意識。但是，搞市場經濟，要講效益，要講盈利，要講個體、部門利益，這本來是對的，是必須堅持的，但如果不能清醒地對待這些原則，把它們同黨的宗旨對立起來，就可能誘發唯利是圖、拜金主義和個人主義。這種負面效應，勢必影響一些意志薄弱的黨員和干部，可能通過他們把商品交換等市場經濟的原則引入黨和國家的政治生活，滋生權錢交易、貪贓枉法、行賄受賄、敲詐勒索、揮霍浪費等腐敗現象。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要經歷一個艱難的新舊體制的轉軌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由于制度和機制的不健全、不完善，存在一些漏洞和薄弱環節，也會造成腐敗現象滋生的條件。總之，在這種復雜的情況下，我們的黨員、干部，稍不注意，就可能“失足”、“落水”。

怎樣才能做到不“失足”、不“落水”，保持無產階級先鋒戰士的本色呢?唯一的途徑就是加強自身的政治、理論和思想作風、工作作風等各方面的修養。沒有捷徑可走。

在當前，加強政治修養，主要就是像江澤民同志指出的，要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就是要識大局，懂政策，提高分辨原則是非界限的能力；加強理論修養，主要是要努力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特別是學好鄧小平理論，提高自己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運用鄧小平理論研究和處理各種問題的能力，提高創造性開展工作的能力；加強思想作風、工作作風方面的修養，主要是要強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意識，聯系群眾，培養求真務實、艱苦奮斗、勤政廉潔的作風，增強拒腐防變的能力。堅持和加強修養，積以時日，就能前進，就能提高，政治上不夠強的會強起來，理論水平不夠高的會高起來，作風不夠過硬的會過硬起來，真正達到黨員的標準。如果放松修養，“就會落后，以至喪失共產黨員的資格”。(《論共產黨員的修養》)

我們看到，進入新時期以來，我們的大多數黨員、干部之所以能夠不為物欲所動，廉潔奉公，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建功立業，特別是像孔繁森、李國安、高建成等黨員領導干部能夠數年如一日艱苦奮斗，無私奉獻，成為共產黨員的楷模，受到人民的愛戴，為黨旗增添光彩，無一不是長期堅持刻苦修養的結果。而像陳希同、王寶森、胡建學等人，之所以走上腐化墮落的道路，最后為黨和人民所唾棄，又無一不是長期放松修養、放松世界觀改造的結果。

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共產黨員修養的根本途徑仍然是學習和實踐

進入新的歷史時期以來，我們黨非常強調共產黨員的黨性鍛煉和黨性修養。鄧小平和江澤民同志都有過不少重要的論述，為廣大共產黨員進行修養指明了方向和方法。學習這些論述和《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我們體會到，今天共產黨員修養的根本途徑仍然是學習和實踐，而在當前的學習和實踐中，特別需要注意這樣幾點。

1．堅持理論聯系實際，把理論學習同思想意識修養和世界觀改造緊密結合起來

“共產黨員必須使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和方法的學習，同思想意識的修養和鍛煉，這兩者密切地聯系起來，絕不應該使兩者分割開來”。(《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對黨員、干部來說，不單純是一個提高理論水平的問題，而是一個全面提高自己的素養的問題。在當前，共產黨員、干部只有學好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真正具備了較高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才能夠牢牢地把握當今世界發展的大趨勢，堅定社會主義方向和共產主義理想；才能夠放眼未來，堅定正確地貫徹執行黨的基本路線；才能夠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廉潔奉公，勤政為民，不說空話，多干實事，在建設和改革中奮發進取，建功立業；才能夠顧全大局，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帶領廣大群眾共同前進；才能夠在錯綜復雜的環境中把握局勢，駕馭矛盾，應對自如，經受住任何風浪的考驗。”(江澤民1990年6月12日在全國黨校校長座談會上的講話)

要通過學習理論，全面提高自己的素養，必須堅持和發揚理論聯系實際的學風。學理論不聯系實際，不注意用它指導自己解決世界觀、人生觀方面的問題，是難以收到好的效果的。我們要克服事務主義，要保證較多的時間和精力讀書，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原著。手不釋卷當然會更有益。但是，更要重視實踐。學理論，要精，要管用。學理論不是關門死讀書，修養不是單純的“閉門思過”，決不可脫離實踐。當前，有的人又犯了少奇同志60年前批評過的老毛病，就是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但從不想去實行之。他們記得的馬列詞句不比別人少，寫文章、作報告，理論可以講得頭頭是道，但是在實際行動上卻另搞一套。這樣的“理論水平”，絕不是真正的理論水平，既于自己的修養無補，也得不到同志們的信服和尊敬。

2．學習歷史，從中華民族優良傳統中吸收營養

中國共產黨人作為民族優秀的先進分子，離不開民族優良傳統這片沃土的培育。近些年來，江澤民同志在號召全黨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時，還一再號召學習歷史，學習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他在談到少奇同志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時，指出：“我們黨的一大長處和優勢，就是把樹立馬克思主義世界觀、人生觀同堅持和發揚中華民族優良傳統有機地結合，講求共產黨員個人的思想品德修養。”(江澤民1997年1月29日在中紀委第八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

在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上，在各個階層中曾經涌現出無數志士仁人、哲人識士，包括一些“明君”、清官、良臣等，對推動歷史的發展起過重要作用。他們是他們所處的時代的典型，難免有歷史的局限性，但他們那種磨礪心志、崇尚修養、清正廉明的言行和品格，卻是民族優良傳統的一部分，值得我們共產黨人繼承和學習。《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所引用的“吾日三省吾身”，“人皆可以為堯舜”，“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等，從先秦思想家孔子、孟子到宋代良臣范仲淹的千古名句，在賦予時代新的涵義之后，都可以作為我們修養的準則或追求的境界。

少奇同志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借鑒儒家“慎獨”的道德觀念，提出了共產黨員“慎獨”的修養要求，即共產黨員獨處的時候，在獨立工作無人監督的情況下，也要自覺地按照黨性原則處己、處人、處事。這一思想，今天對于我們共產黨員進行修養尤其具有警誡意義。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給我們提供了更加廣闊的活動范圍，我們可以更好地發揮個人潛能獨立自主地工作。這樣，我們獨處的時候也就會更多，再加上黨內外的約束監督機制還不完善、健全，就更需要我們能做到“慎獨”。有的人在有人監督的時候，尚能“夾著尾巴做人”，但一旦處于無人監督的情況下，就露出了“尾巴”；有的人在作一名普通黨員或干部時，還能接受黨組織和周圍同志的監督，謙虛謹慎，但一旦位高權重，就不能自持了，就凌駕于黨組織和人民群眾之上，拒絕接受約束和監督，獨往獨來，為所欲為，其結果自然是背離了共產黨員修養的準則，最后很可能犯錯誤、栽跟斗，甚至走向黨和人民的反面。

3．要堅持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武器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在談到學習與修養的關系時還指出，共產黨員在把馬克思列寧主義運用到實踐中去，檢查、糾正自己的錯誤的時候，還要虛心聽取意見和批評。批評與自我批評是無產階級政黨堅持真理、修正錯誤不可缺少的武器，也是共產黨員加強修養不可缺少的武器。臉上沾滿了灰塵，要么是自己去擦洗干凈，而當自己覺察不到或者無力擦洗時，就需要別人幫助擦洗了。毋庸諱言，我們黨的這一優良傳統，今天已經在相當一部分人中被淡化了、丟掉了。在他們那里，為了自己的名譽地位，用世俗的觀念代替黨的原則，批評與自我批評變成了“表揚與自我表揚”。一個人是不可能不犯錯誤的。丟掉了批評與自我批評，就會喪失糾正錯誤的可能，就是拒絕進步。我們黨有自己的黨內生活，并且在這方面有嚴格的制度和規定，只要廣大共產黨員都能從加強自身的修養，從維護和保持黨的先進性來認識，我們黨的這一優良傳統就可以發揚光大。

4．重大節，也要注意小節，防微杜漸

共產黨員要注意小節，是少奇同志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提出的一個獨到的思想。他說，共產黨員在思想、言論、行動上，特別是在政治思想、言論和行動上，要嚴格約束自己，“除此之外，最好連許多‘小節’(個人生活和態度等)也注意到”。在疾風暴雨般的革命斗爭年代，共產黨員尚須注意小節，今天就更應該注意了。有人認為，只要自己在政治上和工作上不犯錯誤，在生活小節上違一點規，打一點“擦邊球”，算不了什么，也出不了大問題。殊不知，人的思想意識的變化，并不一定都是從大節開始，而往往是從小節開始的，由小到大，由量變到質變，最后發展到價值觀、人生觀的蛻變，而鑄成大錯。而人的修養，雖然首先要著眼于大的目標、大的方向，但從實際上做，則往往要從小的方面開始，由小到大，日積月累，不斷升華，最后鑄成大器。在和平建設時期，特別是在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生活紛繁復雜，各種思想觀念既相互撞擊又相互交織，大節與小節已經沒有很明顯的分界線了，許多看似小節的事情，很可能是大節的性質。因此，今天我們共產黨員進行修養，要重大節，也不可忽視小節，要見微知著，防微杜漸。

在新的歷史時期，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和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始終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動搖，同時抓住黨的建設不放松。黨的十五大對黨的建設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和部署。這些，為我們共產黨員加強修養，提供了很好的條件和氛圍。我們一定要振奮精神，刻苦學習，艱苦實踐，在黨性鍛煉和黨性修養上不斷取得新的進步。而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必將在我們黨的隊伍中造就出一批又一批、一代又一代合格的優秀的先鋒模范戰士。

(來源：《求是》1998年第2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