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前后毛澤東的學習號召及其意義
曹應旺

毛澤東是一位博覽群書、酷愛學習的革命家。他看問題所以能登高望遠、眼界寬廣，處理問題所以能高屋建瓴、勢如破竹，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有淵博的學問和豐富的知識。正如他所說：“有了學問，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遠很多東西。沒有學問，如在暗溝里走路，摸索不著，那會苦煞人。”
毛澤東不僅重視自己學習，而且重視全黨的學習，重視借此提高全黨的理論水平、知識水平和領導能力。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是這樣，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也是這樣。本文就八大前后毛澤東的學習號召及其意義作初步探討。

一、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開始后，毛澤東號召要學習外國的先進經驗

中國是在經濟文化落后、一窮二白的條件下開始進行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的，任務艱巨，困難重重。對此，毛澤東講得很多。他指出：“現在我們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壺，能種糧食，還能磨成面粉，還能造紙，但是，一輛汽車、一架飛機、一輛坦克、一輛拖拉機都不能造。”中國要趕上美國，毛澤東認為“至少是五十年吧，也許七十五年，七十五年就是十五個五年計劃。哪一天趕上美國，超過美國，我們才吐一口氣。”中國與歐洲國家比較，不僅落后于英、法、德、意，而且落后于荷蘭、比利時、丹麥。毛澤東說：“中國是一個龐然大物，但工業不如荷蘭、比利時，汽車制造不如丹麥。”“還是把尾巴夾起的好。”中國也落后于東方鄰國日本。毛澤東會見日本客人時說：“我們中國的缺點很多，一直到現在，還是經濟落后、文化落后的國家。這點，你們比我們強，幾十年內你們能夠由農業國變為工業國，所以你們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應該學習的。”毛澤東這樣講，既是為了激發全黨、全國人民多難興邦、發憤圖強的精神，也是承認客觀事實。這個客觀事實，正是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開始后毛澤東號召學習的歷史背景。
毛澤東主張中國的工業化建設要向美國、日本和西歐國家學習，但是，當時美國政府帶領日本和西歐各國政府對中國實行封鎖和禁運政策。中國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是以蘇聯援助的156項工程為中心而展開的。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號召向外國學習，主要的是向蘇聯的先進經驗學習。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開始后，毛澤東號召要學習外國的先進經驗，最重要的有三次：
第一次是1953年2月7日毛澤東在全國政協一屆四次會議閉幕會上的講話中，談了關于學習蘇聯的問題。他指出：“我們要進行偉大的五年計劃建設，工作很艱苦，經驗又不夠，因此要學習蘇聯的先進經驗。”為打消一些人學習蘇聯先進經驗的抵觸情緒，他講述中華民族歷史上向外國學習的情況來引導人們思考今天的學習，闡明中華民族從來不拒絕接受別的民族的優良傳統，從來就是接受外國的先進經驗和優秀文化的。他說：“在封建時代，唐朝興盛的時候，我國曾經和印度發生密切的關系。我們的唐三藏法師，萬里長征去取經，比較后代學外國困難得多。有人證明，我們現在用的樂器大部分是西域來的，就是從新疆以西的地區來的。”接著，他談到我國近代，特別是中日甲午戰爭失敗到辛亥革命那一段時間，全國學習西方資本主義的文化，學習資產階級的民主主義，學習他們的科學，有一個很大的高潮。特別是在自然科學方面，現在還給我們留下了一批寶貴的遺產。學習歷史是為今天的建設服務。今天，“應該在全國掀起一個學習蘇聯的高潮，來建設我們的國家。”學習什么、怎樣學習？對此，毛澤東指出：“我們現在學習蘇聯，廣泛地學習他們各個部門的先進經驗，請他們的顧問來，派我們的留學生去，應該采取什么態度呢？應該采取真心真意的態度，把他們所有的長處都學來，不但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而且學習他們先進的科學技術，一切我們用得著的，統統應該虛心地學習。”
第二次是1954年9月15日毛澤東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開幕詞中說：“我國人民應當努力工作，努力學習蘇聯和各兄弟國家的先進經驗，老老實實，勤勤懇懇，互勉互助，力戒任何的虛夸和驕傲，準備在幾個五年計劃之內，將我們現在這樣一個經濟上文化上落后的國家，建設成為一個工業化的具有高度現代文化程度的偉大國家。”
第三次是1955年3月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的講話中結合高崗、饒漱石驕傲自滿而跌筋斗的事，指出：“不要因為我們的工作有成績就驕傲自滿起來，應該保持謙虛態度，向先進國家學習，向群眾學習，在同志間也要相互學習，以求少犯錯誤。”大會最后一天，毛澤東作結論。他認為：我們進入了這樣一個時期，就是我們現在所從事的、所思考的、所鉆研的，是鉆社會主義工業化，鉆社會主義改造，鉆現代化的國防，并且要開始鉆原子能這樣的歷史的新時期。適合這種新的情況鉆進去，成為內行，這是我們的任務。毛澤東特別強調了兩方面的學習。一是強調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把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搞對頭。“我勸同志們要學哲學。”“這個東西沒有學通，我們就沒有共同的語言，沒有共同的方法，扯了許多皮，還扯不清楚。”二是強調學習專業知識，使自己成為工業化建設、經濟建設的專家。“對于經濟建設，我們要真正學懂。”
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開始后的1953、1954、1955年，毛澤東號召學習外國的先進經驗，肯定不止這三次。但這三次學習號召分別是在全國政協大會、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發出的，知者廣、影響大。

二、八大籌備與召開期間，毛澤東號召“必須善于學習”外國經驗

1955年10月黨的七屆六中全會通過《關于召開黨的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的決議》，正式開始了八大的籌備工作。八大籌備過程中，為向大會提出適合中國實際的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的路線和綱領，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親自搞調查研究，摸新中國成立六年多來在經濟、政治、文化等各方面所發生的新變化和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此間，蘇共二十大暴露了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一些嚴重錯誤。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以蘇聯的經驗為鑒、總結中國的經驗，感到向蘇聯學習中有結合中國實際的成功經驗，也存在著照抄照搬的教條主義錯誤。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毛澤東研究如何學習外國經驗的問題，發出了“必須善于學習”的號召。
八大籌備過程中，在思想理論上所取得的一大成果，是毛澤東《論十大關系》講話的發表。中國和外國的關系是十大關系所論的內容之一，研究的是如何學習外國經驗的問題。首先，毛澤東認為，我們提出向外國學習的口號是提得對的，但向外國學習不只是向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學習，而是要向一切民族、一切國家的長處學習。毛澤東批評了在向蘇聯學習中短處也去學和跟著轉的錯誤。第二，毛澤東分析了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兩類有差別的學習。1956年2月，他聽取第一、第二、第三機械工業部、重工業部匯報時指出：學習蘇聯要分兩類。一類按中國的，一類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學。如土改，我們不學，不照它的。如財經方面有些建議，陳云不學。對資本家的政策，我們也不學它。技術問題橫直一概照抄，比較好的，或者我們根本不知道的，學過來再說。在作《論十大關系》講話時，毛澤東指出：社會科學，馬克思列寧主義，“我們要學的是屬于普遍真理的東西，并且學習一定要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如果每句話，包括馬克思的話，都要照搬，那就不得了。” “自然科學方面，我們比較落后，特別要努力向外國學習。但是也要有批判地學，不可盲目地學。在技術方面，我看大部分先要照辦，因為那些我們現在還沒有，還不懂，學了比較有利。但是，已經清楚的那一部分，就不要事事照辦了。”第三，毛澤東闡述了向工業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學習的問題。他指出：“外國資產階級的一切腐敗制度和思想作風，我們要堅決抵制和批判。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去學習資本主義國家的先進的科學技術和企業管理方法中合乎科學的方面。工業發達國家的企業，用人少，效率高，會做生意，這些都應當有原則地好好學過來，以利于改進我們的工作。”第四，毛澤東告誡全黨，將來國家富強了也還要學習。“不但在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要向人家學習，就是在幾十個五年計劃之后，還應當向人家學習。一萬年都要學習嘛！這有什么不好呢？”
《論十大關系》的講話發表之后，毛澤東繼續研究如何學習外國經驗的問題。8月24日，他在同音樂工作者談話時，提出學習外國，“要反對教條主義，反對保守主義，這兩個東西對中國都是不利的。”教條主義、全盤西化是行不通的。“我們要熟悉外國的東西，讀外國書。但是并不等于中國人要完全照外國辦法辦事，并不等于中國人寫東西要像翻譯的一樣。中國人還是要以自己的東西為主。”“外國的許多東西都要去學，而且要學好，大家也可以見見世面。但是在中國藝術中硬搬西洋的東西，中國人就不歡迎。”保守主義也是要不得的。“外國作品不翻譯是錯誤的，像西太后反對‘洋鬼子’是錯誤的。要向外國學習，學來創作中國的東西。”向外國學習，不僅因為各國有各國的長處，可以取長補短，而且因為“近代文化，外國比我們高，要承認這一點。”他批評不要學西洋的東西的人辦事是不對的。“要重視他們，但是要說服他們重視民族的東西，不要全盤西化。應該學習外國的長處，來整理中國的，創造出中國自己的、有獨特的民族風格的東西。”幾天后，毛澤東在八大預備會議第一次會議上強調，向蘇聯學習是學習蘇聯的長處。“我們歷來提的口號是學習蘇聯先進經驗，誰要你去學習落后經驗呀？有一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連蘇聯人放的屁都是香的，那也是主觀主義。” 9月10日，他在八大預備會議第二次全體會議上要求大家學習世界上新的科學技術，指出：搞建設對于我們是比較新的事情，特別是搞新的科學技術我們還沒有經驗。我們還要作很大的努力，來學會更多的東西。
《論十大關系》中所論的“中國和外國的關系”以及此后毛澤東論述的如何學習外國經驗的問題，已經系統表達了必須善于學習的觀點。黨的八大毛澤東致開幕詞，向全黨發出了“必須善于學習”的號召。他指出：“十月革命以后，列寧給蘇聯共產黨提出了這樣的任務：學習，再學習。” “我們現在也面臨著和蘇聯建國初期大體相同的任務。要把一個落后的農業的中國改變成為一個先進的工業化的中國，我們面前的工作是很艱苦的，我們的經驗是很不夠的。因此，必須善于學習。”他接連提出了四個方面的善于學習，即要善于向我們的先進者蘇聯學習；要善于向各人民民主國家學習；要善于向世界各兄弟黨學習；要善于向世界各國人民學習。他告誡全黨，學習中不能有任何的驕傲。“國無論大小，都各有長處和短處。即使我們的工作得到了極其偉大的成績，也沒有任何值得驕傲自大的理由。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我們應當永遠記住這個真理。”

三、八大后，毛澤東進一步號召學那些和中國情況相適合的東西，強調“學技術，學科學”

1956年10月下旬至11月上旬，匈牙利爆發了大規模的示威游行和流血沖突。這是繼6月波蘭的波茲南工人鬧事事件之后更大的事件。波匈事件是蘇聯經濟發展模式弊端在東歐國家的進一步暴露。經濟上片面發展重工業，忽視農業和輕工業，不注意人民生活，是造成人民不滿和發生動亂的原因之一。
毛澤東提出十大關系時對蘇聯的經驗教訓引以為戒，其第一條就是蘇聯片面注重重工業，忽視農業和輕工業，糧食產量長期達不到十月革命前的最高水平，市場上貨物不夠，貨幣不穩定。由此，他認為中國還要適當地調整重工業和農業、輕工業的投資比例，更多地發展農業、輕工業。這一思路的形成，與他主張有分析有批判地向外國學習密切相連。
八大之后，吸取波匈事件的教訓，毛澤東研究中國工業化的道路，進一步號召學習對中國有用的東西，學那些和中國情況相適合的東西，處理好重工業與農業、輕工業的關系。1957年1月27日，毛澤東在省市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講話，從中國的農業問題談到中國的工業化道路：“在一定的意義上可以說，農業就是工業。要說服工業部門面向農村，支援農業。要搞好工業化，就應當這樣做。”這條路，顯然不同于蘇聯片面發展重工業的路。那么，怎樣對待向蘇聯學習呢？毛澤東講了三條。第一，不要夸大我們自己方面，“無論什么時候，都要謙虛謹慎，把尾巴夾緊一些。”第二，“對蘇聯的東西還是要學習，但要有選擇地學，學先進的東西，不是學落后的東西。對落后的東西是另一種學法，就是不學。他錯誤的東西我們知道了，就可以避免犯那個錯誤。他那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一定要學。”第三，“世界上所有國家的有益的東西，我們都要學。找知識要到各方面去找，只到一個地方去找，就單調了。”一個月后，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第十一次（擴大）會議上發表了《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著名講話。“中國工業化的道路”是他這次講話的十二個小題目之一。毛澤東指出：“這里所講的工業化道路的問題，主要是指重工業、輕工業和農業的發展關系問題。我國的經濟建設是以重工業為中心，這一點必須肯定。但是同時必須充分注意發展農業和輕工業。我國是一個大農業國，農村人口占全國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發展工業必須和發展農業同時并舉，工業才有原料和市場，才有可能為建立強大的重工業積累較多的資金。”走中國工業化的道路，既要向外國學習，又要反對教條主義的學習態度。對于前者，毛澤東說：為了使我國變為工業國，“一切國家的好經驗我們都要學，不管是社會主義國家的，還是資本主義國家的，這一點是肯定的。但是主要的還是要學蘇聯。”對于后者，毛澤東說：“學習有兩種態度。一種是教條主義的態度，不管我國情況，適用的和不適用的，一起搬來。這種態度不好。另一種態度，學習的時候用腦筋想一下，學那些和我國情況相適合的東西，即吸取對我們有益的經驗，我們需要的是這樣一種態度。”
走中國工業化的道路，要高度重視科學技術的作用。八大之前毛澤東號召學習，就重視學習科學技術。1956年初知識分子問題會議的最后一天，毛澤東講話號召全黨努力學習科學知識，同黨外知識分子團結一致，為迅速趕上世界科學先進水平而奮斗。他認為有了數量足夠的、優秀的科學技術專家，才能改變我國經濟上和科學文化上的落后狀況。在《論十大關系》中，他強調要特別努力學習外國的自然科學和技術。在八大預備會上，他表達了向世界上新的工業技術和農業技術學習的緊迫感，希望將來的中央委員會中應該有許多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八大之后，隨著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基本建立起來，基本的任務已是國家工業化建設，發展生產力的問題。這時毛澤東號召學習，更強調學習科學技術。1957年春，毛澤東在南京、上海黨員干部會議上講話時指出：“現在處在轉變時期：由階級斗爭到向自然界斗爭，由革命到建設，由過去的革命到技術革命和文化革命。”他說：“我們必須學文化（科學、技術），學建設。我們是否可以學會科學技術？如過去一樣，可以學會的。”這年秋天，在黨的八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又號召下苦功學習。在談農業問題時，他指出：“搞農業不學技術不行了。”“我們各行各業的干部都要努力精通技術和業務，使自己成為內行，又紅又專。”他還說：“無產階級沒有自己的龐大的技術隊伍和理論隊伍，社會主義是不能建成的。” 1958年初，毛澤東起草《工作方法六十條（草案）》時，提出現在要來一個技術革命，“就是要大家學技術，學科學。”“過去我們有本領，會打仗，會搞土改，現在僅僅有這些本領就不夠了，要學新本領，要真正懂得業務，懂得科學和技術，不然就不可能領導好。”他提出：“學點自然科學和技術科學。……學點哲學和政治經濟學。……學點歷史和法學。……學點文學。……學點文法和邏輯。”放在首位的是學自然科學和技術科學。
“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開始后，窮過渡和主觀蠻干使國民經濟和人民生活陷于嚴重困難的境地。面對失誤和困難，毛澤東又多次號召通過努力學習來認識問題、糾正錯誤、解決困難。1958年11、12月，毛澤東多次號召學習斯大林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馬恩列斯論共產主義社會》。1959年廬山會議之前，毛澤東深感經濟建設是科學，要老老實實學習。他列出廬山會議將要討論的十八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讀書”。他說：“有鑒于去年許多領導同志，縣、社干部，對于社會主義經濟問題還不大了解，不懂得經濟發展規律，有鑒于現在工作中還有事務主義，所以應當好好讀書。”他建議中央、省、市、地委一級委員，包括縣委書記，要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第三版）。1959年11月、1959年12月10日至1960年2月9日、1960年2月中旬，劉少奇、毛澤東、周恩來分別組織讀書小組學習了這本書。這之后的經濟調整中，毛澤東重視調查研究摸清情況，重視努力學習以掌握經濟建設的規律。他在七千人大會上指出：“社會主義經濟，對于我們來說，還有許多未被認識的必然王國。”“社會主義建設，從我們全黨來說，知識都非常不夠。我們應當在今后一段時間內，積累經驗，努力學習，在實踐中間逐步地加深對它的認識，弄清楚它的規律。一定要下一番苦功，要切切實實地去調查它，研究它。”這對實行經濟調整走出困境，有著重要的理論指導意義。
八大前后毛澤東在發出學習的號召時，系統地論述了學習的對象、學習的內容、學習的目的和學習的方法。毛澤東的這些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學習號召與論述，是尋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開端，對中國共產黨人幾經曲折堅定地走上這條道路，產生了重大的歷史影響。重溫這些論述，對于今天我們思考學習什么、怎樣學習，仍然有著重要的啟發意義和現實指導意義。
毛澤東認為學無止境，不能驕傲自滿，不能翹尾巴，必須堅持不懈、持之以恒、與時俱進，活到老，學到老。“學習的敵人是自己的滿足，要認真學習一點東西，必須從不自滿開始。”這是延安時期毛澤東的名言；“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這是八大開幕詞中毛澤東的警句。所以是這樣，毛澤東講得很透徹：自然界是不斷發展的，人類社會是不斷發展的，永遠不會停留在一個水平上。情況是在不斷地變化，要使自己的思想適應新的情況，就得學習。

（來源：《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2006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