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可動搖的歷史偉人

——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93周年

石仲泉

中國共產黨已走過93個光輝而艱難的歷程。誰會想到，當年10多人秘密聚會的一個小團體，竟然在28年后推翻看似強大無比的封建軍閥和國民黨反動統治，建立了新中國。又有誰會想到，在90多年后，一個積貧積弱的舊中國一躍而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奔馳。近百年的中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發展進步，首先要歸功于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的艱苦卓絕的長期奮斗，同時也不能不歸功于兩位歷史巨人——毛澤東和鄧小平，是他們領導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取得這樣的成就的。用老百姓的話說：毛澤東使中國人民站起來了，鄧小平使中國人民富起來了。

應充分肯定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切割”論的要害是全盤否定毛澤東

自“文化大革命”結束以來，對毛澤東的歷史評價就一直存在不同看法。因各人的經歷、遭遇不同，看問題的立場觀點方法相左，各有各的毛澤東觀是不奇怪的。極而言之，這種現象一萬年以后也會有。但是，作為一個大黨、一個大國來說，不能各持己見，一定要有一個為絕大多數人所贊同的共識，統一思想，團結同心，建設國家。1981年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以下簡稱《歷史決議》）就是做這樣的工作，對毛澤東的歷史功過作了客觀的科學評價。《歷史決議》指出：毛澤東同志為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創立和發展，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和我國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建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功勛。他在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探索中走過彎路，在晚年特別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嚴重錯誤。但就他的一生來看，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他的錯誤在于違反了他自己正確的東西，是一個偉大的革命家、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所犯的錯誤。這個評價獲得了全黨全國絕大多數人的熱烈擁護，成為30多年來實現黨的團結、政局穩定、國家發展、社會進步的“定海神針”。

當然，還有歧見，全盤否定毛澤東的論調一個時期甚囂塵上。其中有代表性的當數“切割”論，即將毛澤東與中國共產黨切割開來，將“文化大革命”等嚴重錯誤完全歸罪于毛澤東，黨不負任何責任，甩開這個歷史包袱。這種觀點名為“救黨”，但不符合歷史實際，站不住。

第一，“文化大革命”等的發動，是以黨的名義作出的決定，是黨犯的嚴重錯誤，而不能只由毛澤東個人負全責。盡管毛澤東晚年主觀專斷作風嚴重，甚至凌駕于黨中央之上，黨和國家政治生活中的集體領導原則和民主集中制受到削弱以至破壞，但包括“文化大革命”在內的重大決策，都是以黨的決議形式作出的。因此，《歷史決議》指出：“毛澤東同志負有主要責任”，“黨中央對此也負有一定責任”。《歷史決議》這樣結論，是客觀的、公道的。“切割”論，將“文化大革命”等錯誤完全歸罪于毛澤東個人，有悖于歷史。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不能把歷史順境中的成功簡單歸功于個人，也不能把歷史逆境中的挫折簡單歸咎于個人。不僅如此，從中華民族的傳統倫理來說，“切割”論也是不道德的。

第二，“文化大革命”是全局性的、長時間的“左”傾嚴重錯誤，給黨、國家和人民帶來了難以言狀的巨大災難，這是不可否認的。因此，黨作出了徹底否定的《歷史決議》。但是，《歷史決議》也明確指出：要將否定“文化大革命”的理論和實踐同發動“文革”的主觀動機和在“文革”時期的具體工作區別開來，否定“文化大革命”并不是說毛澤東在這個時期沒有任何正確主張和積極舉措。對于毛澤東的正確主張和積極舉措，《歷史決議》作了具體分析，論列了五個方面：一是毛澤東長期對于黨和國家肌體中存在的某些陰暗面深感憂慮，發動“文化大革命”的出發點是防止資本主義復辟、維護黨的純潔性和尋求中國自己的社會主義道路。但是他對于黨和國家的政治狀況作了錯誤估計，在一系列重大理論和政策問題上混淆了是非和敵我。二是他在全局上一直堅持“文化大革命”的錯誤，但在其間也制止和糾正過一些具體錯誤，保護過一些黨的領導干部和黨外著名人士，使一些負責干部重新回到重要領導崗位。三是他領導粉碎了林彪集團的斗爭，對江青、張春橋等人進行過重要的批評和揭露，沒讓他們奪取最高領導權的野心得逞，并對后來粉碎“四人幫”起了積極作用。四是他晚年仍然警覺地維護國家安全，對國際形勢和外交戰略作出重大調整，執行正確的對外政策，我國恢復了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實現了中美關系正常化和對外關系的新發展。五是黨沒有被摧毀還能維持統一，政府還能進行許多必要的工作，社會主義制度的根基仍然保存，國家還能在國際上發揮重要影響，這些都同毛澤東的巨大作用分不開。因此，我們決不能因有“文化大革命”的嚴重錯誤，就抹黑毛澤東的形象，將其妖魔化。“切割”論有悖“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實際歷史。

第三，黨的歷史成就與毛澤東的歷史功績是很難“切割”的。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說：毛澤東同志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社會主義革命的成功、社會主義建設的全面展開，為實現中華民族獨立和振興、中國人民解放和幸福，作出了彪炳史冊的貢獻。毛澤東同志畢生最突出最偉大的貢獻，就是領導我們黨和人民找到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正確道路，完成了反帝反封建的任務，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取得了社會主義建設的基礎性成就，并為我們探索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積累了經驗和提供了條件，為我們黨和人民事業勝利發展、為中華民族闊步趕上時代發展潮流創造了根本前提，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和實踐基礎。黨的十八大報告回顧黨的歷史也作了類似評價。這說明要將黨的歷史成就與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切割”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就沒有我們黨的歷史成就，我們的黨和國家就不可能有今天。

“切割”論的要害是全盤否定毛澤東。所謂“救黨”，實則是從根本上摧毀黨。

應充分肯定鄧小平的歷史功績，“特色資本主義”論是否定當代中國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

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對鄧小平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決策一直有不同聲音。反對改革開放，詆毀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言論始終未斷。當下，比較普遍的一種怪論是認為鄧小平開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特色資本主義道路”，經濟社會的亂象和黨內腐敗皆源于此。這種看法是完全錯誤的。

第一，鄧小平是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堅決維護者，認為中國實行社會主義是近代中國歷史發展的必然選擇和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根本制度保障。他著重強調了四點：一是堅持社會主義制度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首要一條。他說：“我們建立的社會主義制度是個好制度，必須堅持”，“這就為我們事業的健康發展從根本上提供了保證”。二是中國不搞社會主義沒有前途。他說：歷史告訴我們，中國除了走社會主義道路，沒有別的道路可走。我們過去盡管犯過一些錯誤，但還是取得了“舊中國幾百年、幾千年所沒有取得過的進步”。“為了實現四個現代化，我們必須堅持社會主義道路”。三是中國要沿著社會主義道路走到底。“只有社會主義制度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擺脫貧窮的問題”，否則，要在21世紀中葉“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的目標就沒有希望了”。他指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四是社會主義必然代替資本主義，這是社會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他認為，社會主義在一些國家出現嚴重曲折，是難以避免的規律性現象，但“不要認為馬克思主義就消失了，沒用了，失敗了”。“我們對社會主義的前途充滿信心”。因此，說鄧小平走資本主義道路是毫無根據的。

第二，鄧小平開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發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符合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客觀實際。我們黨在探索建設社會主義道路上曾經犯的“左”的錯誤，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制定的政策超越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客觀實際。黨的十三大總結歷史經驗指出：我國的社會主義是脫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生產力發展遠遠落后于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這就決定了我國必須經歷一個很長的初級階段，去實現別的許多國家在資本主義條件下實現的工業化和經濟的社會化、現代化。在這個特定的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內，要在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前提下發展多種經濟成分，在以按勞分配為主體的前提下實行多種分配方式，在共同富裕的目標下鼓勵一部分人通過誠實勞動和合法經營先富起來。這是我國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經濟社會發展的一個重要特點。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進一步豐富和強化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重大方針政策，強調緊緊圍繞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堅持和完善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積極發展國有資本、集體資本、非公有資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經濟。

對于這種經濟制度的性質和作用，鄧小平早在80年代中期就指出：“我們采取的所有開放、搞活、改革等方面的政策，目的都是為了發展社會主義經濟。我們允許個體經濟發展，還允許中外合資經營和外資獨營的企業發展，但是始終以社會主義公有制為主體。”允許發展資本主義經濟，資本要素參加分配和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是原生形態的社會主義模式不可能有的，但這是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的題中應有之意。當然，社會主義的主體成分和共同富裕的本質沒有改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這個特點，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特點。這怎么能說是“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呢？鄧小平批判這類論調指出：有的人認為，多一分外資，就多一分資本主義，“三資”企業多了，就是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就是發展了資本主義。這些人連基本常識都沒有。“‘三資’企業受到我國整個政治、經濟條件的制約，是社會主義經濟的有益補充，歸根到底是有利于社會主義的。”30多年來，正是因為毫不動搖地堅持并在不斷完善這樣的制度和政策，從而成為我們國家取得巨大成績和進步的一個強大推動力。

第三，對現實社會生活中出現的問題要作具體分析，不能將支流當主流，否定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國家發展進步的偉大成就。毫無疑問，我國現實社會生活中還存在不少問題，有的甚至非常突出。十八大指出：城鄉區域發展差距和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教育、就業、社會保障、醫療、住房、生態環境、食品藥品安全、安全生產、社會治安、執法司法等關系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較多；部分群眾生活比較困難；一些領域存在道德失范、誠信缺失現象；一些領域消極腐敗現象易發多發，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等。對此人們也痛心疾首，深感憂慮。這些問題可以歸結為“四大失衡”：一是權力失衡，即一些官員腐敗；二是分配失衡，即貧富差距過大；三是社會心理失衡，一些人或群體沒有道德底線，各種缺德乃至傷天害理的壞事都干，人身安全和食品安全得不到完全保障；四是生態失衡，即一些地區自然生態的嚴重破壞和生活環境的嚴重污染。在這四大失衡中，最根本、最危險的是權力失衡，官員腐敗。這個問題解決了，其他問題都好解決。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其他問題只會愈演愈烈。應當說，黨中央沒有回避、掩飾現實社會生活中存在的各種突出問題。

怎樣看待這些問題呢？能否根據這些問題就斷然認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中國特色資本主義”呢？絕對不能。一則，這些是社會轉型過程中發展的不平衡和制度缺失造成的問題，在社會主義現階段是難以避免的。二則，這些問題盡管相當普遍，有的乃至異常尖銳，但在總體上不是我們國家和黨的生活的主流，只是支流。改革開放30多年來，黨和國家在各個方面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社會面貌發生的歷史性變化舉世公認。完全可以說：這是我國經濟持續發展、民主不斷健全、文化日益繁榮、社會保持穩定的時期，是著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人民得到實惠更多的時期。這些才是歷史發展的主流。現在有些問題盡管很突出，仍屬于支流。這個主次不能顛倒。三則，上述支流問題，黨和政府在努力解決或糾正。比如反腐倡廉，十八大以來不斷加大力度，“拍蒼蠅、打老虎”，對腐敗現象零容忍，已博得廣大人民群眾的熱烈擁護。正在開展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就是要努力解決關系群眾切身利益的上述問題（當然，有的問題解決還要一個過程），八條紀律、反對“四風”已初見成效。因此，“特色資本主義”論，不符合國家發展的總體實際。它片面夸大了負面問題，將局部現象視為社會本質，歪曲了黨和國家的根本面貌。

江澤民、胡錦濤同志都對鄧小平的歷史功績作過高度評價。他們指出，如果沒有鄧小平同志，中國人民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新生活，中國就不可能有今天改革開放的新局面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光明前景。作為一代偉人，鄧小平同志作出的光輝業績、創立的科學理論，已經并將繼續改變和影響著中國和世界。這個評價是客觀的、實事求是的。“特色資本主義”論不僅是否定鄧小平個人，而且否定了當代中國改革開放的偉大歷史。它以偏概全，混淆視聽，危害社會，必須辨析。

正確把握新中國發展歷史，毛澤東和鄧小平是關乎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兩個不可動搖的歷史偉人

長期以來，將毛澤東和鄧小平兩人割裂開來、對立起來，或“以毛非鄧”，或“以鄧非毛”，也有一定市場，困惑部分群體。對許多人來說是認識問題，只要將歷史事實講清楚，將基本道理講明白，就能解困釋惑。

2013年年初，習近平總書記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大精神研討班上指出：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有改革開放前和改革開放后兩個歷史時期，這是兩個相互聯系又有重大區別的歷史時期，但本質上都是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探索。我們既不能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簡言之，即“兩個不能互相否定”。

習近平總書記的上述講話是從黨的歷史發展的維度講的。如果轉換成領導這兩個時期的主要領導人，就是毛澤東和鄧小平的關系了。前面提到的無論“以毛非鄧”，還是“以鄧非毛”，都不符合新中國60多年歷史發展的實際。鄧小平早在1980年領導起草《歷史決議》時就指出：“三中全會以后，我們就是恢復毛澤東同志的那些正確的東西嘛，就是準確地、完整地學習和運用毛澤東思想嘛。基本點還是那些。從許多方面來說，現在我們還是把毛澤東同志已經提出、但是沒有做的事情做起來，把他反對錯了的改正過來，把他沒有做好的事情做好。今后相當長的時期，還是做這件事。當然，我們也有發展，而且還要繼續發展。”鄧小平的這個看法既說明了兩個歷史時期的關系，也說明了他與毛澤東的關系。

當然，對新中國歷史的“兩個不能互相否定”，也不能作簡單化的直線式的解讀。新中國60年的歷史發展，分為改革開放前后兩個“30年”，要辯證地認識新中國成立后兩個“30年”的歷史關系。對兩個“30年”作辯證比較，總的來說，前“30年”為后“30年”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后“30年”是前“30年”的歷史延續、校正方向和創新性發展。對于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不能互相否定，并不是說不承認前“30年”發生的曲折和挫折，更不是要重新評價“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這樣的嚴重錯誤。如果產生這樣的認識，則是誤讀了“兩個不能互相否定”的論斷。因為1981年的《歷史決議》已對前“30年”的歷史，包括“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已有科學分析和明確結論。改革開放以來的歷屆黨中央都明確地堅持、維護《歷史決議》。因此，不能將“兩個不能互相否定”的論斷同堅持和維護《歷史決議》對立起來。由于前“30年”的歷史主要是毛澤東帶領黨和人民探索的，后“30年”的歷史主要是鄧小平帶領黨和人民開辟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對這兩位歷史偉人也是“兩個不能互相否定”。

回顧歷史，不能將鄧小平同志與毛澤東同志對立起來，是“兩個不能互相否定”。前瞻未來，毛澤東和鄧小平是關乎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兩個不可動搖的歷史偉人。

首先，堅信這一點：在中國，要使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躋身于世界先進民族之林，只能由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這不是武斷，而是由中國的歷史情勢和現實發展決定的。在當代中國，別的任何政治力量既不可能凝聚占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各民族人民，也沒有能力和經驗來把國家治理好。盡管目前黨內還存在如上所述的不少弊端，許多事情也不盡如人意，甚至還出現了不少貪腐敗類，但中國共產黨畢竟是個有近9000萬黨員的大黨，有宏大的奮斗目標、先進的理論指導、優良的思想作風和嚴格的組織紀律，聚集了中華民族絕大多數的各類精英。他們是社會的中堅和民族的脊梁，能夠鐵肩擔道義，妙手治國家。別的任何政治力量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正能量和大優勢。多黨制輪流執政，不適合現實的中國國情。“文化大革命”成立了數不清的造反派組織，可謂黨派林立，從某種意義上說，也謂“多黨”。這些組織最初也是“以革命的名義”招搖過市，但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為了所謂的“奪權”，大搞武斗，鬧得社會不得安寧，國家大亂無序。這個慘痛的歷史教訓不應當忘記。在當代中國，若要搞所謂的多黨制，也必然是這樣的結果。

其次，要明確：在中國不能搞多黨制，但不等于共產黨不需要實行民主政治，不需要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這是兩個問題，不能混淆。時代的進步、歷史的經驗和理論的邏輯恰恰是，中國共產黨若要使自己成為長期執政的黨，就必須大力推進民主政治，堅定不移地實行政治體制改革。鄧小平同志推進民主政治建設，倡導政治體制改革的思想，人們比較清楚，無需贅述。毛澤東同志在思想很開放時也有這方面的主張。他在1957年4月底對民主人士說過：瑞士有七人委員會，總統是輪流當的。我們幾年輪一次總可以。這說明他并不主張搞終身制。當然，后來他的思想發生變化，權力過分集中于個人，給黨帶來了很大危害。這個弊端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克服。為什么貪腐現象那么嚴重？從制度建設方面講，就是權力過分集中于個人，缺乏健全的監督和制衡機制。這是部分官員貪污腐敗的一個體制性原因。過度集中的權力沒有一定的制衡機制，得不到有效的制約和監督，抵擋不住金錢、美色的誘惑，就很難避免權錢交易、戀色濫權。這樣，貪污受賄、腐敗墮落就是必然結果了。怎樣解決這個問題？沒有別的良方，只能是鄧小平同志講的“兩手抓”和“兩手都要硬”。即一手加強思想教育，牢固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生觀、價值觀，構筑反腐倡廉的精神長城。目前正在進行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和深入開展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就是在強化教育功能這一手。另一手，就是大力推進民主政治，堅定不移地實行政治體制改革，改善權力機制，將過度集中于個人的權力實行一定的分權。這種分權，就是在堅持共產黨領導的前提下，對各級主要領導干部實行分權制衡。比如地方各級黨委書記可不兼任人大常委會主任，各級政協可加大監督和建言職能，司法審判真正獨立，黨的紀委加強垂直領導關系等。這樣分權，可能影響某些決策通過的效率，但由于有制約制衡機制也會使問題考慮更全面，少犯重大決策的錯誤。這樣分權，既不會動搖堅持共產黨領導的基本原則，也不會削弱共產黨的執政地位。這就說明，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進一步加強民主政治建設，不僅是人類社會發展規律走向制度文明的必然趨勢，也是中國共產黨堅持不懈地進行反腐敗斗爭，保持純潔性、先進性的必然要求。

第三，中國共產黨要使自己成為長期執政的黨，就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要科學地維護毛澤東和鄧小平的歷史地位。黨的90多年歷史經歷了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兩次飛躍，形成了兩大理論成果，即毛澤東思想和以鄧小平理論為本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是黨長期堅持的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個開放的理論體系，今后的創新理論若被提升為黨的指導思想，將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一樣，都是對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的繼承和發展。既然如此，毛澤東和鄧小平作為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的主要創立者的歷史地位就必須堅持維護，不能動搖。鄧小平說過：毛澤東思想這個旗幟丟不得，丟掉了實際上就否定了我們黨的光輝歷史。同樣地，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之基的鄧小平理論這個旗幟也丟不得，丟掉了同樣地就否定了我們黨的光輝歷史。毛澤東和鄧小平與中國共產黨是命運共同體。動搖了毛澤東和鄧小平的歷史地位，就動搖了中國共產黨的理論基礎、政治基礎和群眾基礎，也就失去了執政資格。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說，毛澤東和鄧小平是關乎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兩個不可動搖的歷史偉人。各種“非毛”、“非鄧”之論，就是要對中國共產黨釜底抽薪，因此必須高度警覺。

堅決維護毛澤東和鄧小平的歷史地位，當然也是要科學地維護，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而不搞什么“大樹特樹”。凡是他們正確的東西，一定要毫不動搖地堅持；對于他們的缺點錯誤也允許善意的即使是尖銳的批評，以作為歷史教訓認真記取。中國共產黨只要始終堅持這種科學態度，始終以民為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最廣大人民群眾謀最大利益，那么，中國共產黨將無敵于天下，永葆執政青春。

（作者：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原副主任）

（來源：《前線》2014年第7期）